“你還有臉來這裡找我的男人!”康妮嚷道,“你的新婚之夜他是睡在誰的懷裡的?外國賤貨!你跟你的胖情人站在陽臺上看他受法國兵折磨而哈哈大笑時,他是抬眼向誰尋求安慰的?”
“傻得沒眼睛的女人!”珍妮嗤笑道,“我的丈夫不過是利用你,反正是你自己投懷送抱,而且他沒有更合用的東西,不過你可別忘記,跟他結婚的可是我唷!”
“一段根本沒有履行的婚約算得了什麼?你放心,我很快就要他終止你們的婚姻關係,那樣他才不必時時都要防著一把刀由背後刺進來!”
“如果你不趕快滾出我的土地,由背後來的一把刀就要插進你那黑女巫的心了”
柏克趕在他們伸手抓向對方眼睛之前插入兩人之間:“天老爺!你們都瘋了不成!有什麼理由不能進屋內好好商量?你們知道這番表演已招來多少觀眾嗎?”
不知從何處鑽出來的一些人已張大了眼瞪著這奇異的一幕,珍妮和康妮幾乎同時出聲嚷道:“我不準這臭女人進入我的房子。”
只有斯迪會留這種爛攤子給我收拾,柏克莫可奈何的想,我該怎麼辦?她們像一對發怒的貓繞著他轉,想抓對方的喉嚨。康妮不知從那兒拔出了小刀,。珍妮撈起裙子從綁在大腿上的刀鞘中也抽出了一把。原來除了那些壞習慣外,她還學會了帶刀!
圍著觀看的佃農只發出嘈雜的評語,無人上來幫忙。
兩個女人短暫的對峙後,康妮決定光下手為強,她罵了一聲揮刀向前。珍妮向後閃躲過了一刀、左手同時狠命的向下砍去,小刀由康妮痠麻的手指上飛了出去,珍妮順著康妮向前傾倒的方向扭住她的手腕,將她向前一抱。
她回過神來時,珍妮已跪在她身旁,一支膝蓋用力抵住她的小腹,持刀指向她的喉嚨。
“你敢動我會很高興,一刀割開你那邪惡又愛說謊的喉嚨。”珍妮咬牙切齒的說。康妮雖然頭昏眼花,卻仍能感受到那些男人已經圍了上來,笑著發出讚語。
“我不會放棄他的!康妮大聲喘著道,“雖然我必須離開,但是他會來找我,如果他的仁慈沒有使他為了你剛才的作為而殺掉你的話,他也會拋棄你的——”
“既然那樣,我還是殺了你,將你的死屍拿去喂禿鷹算了!”
珍妮那雙碧眼中絲豪沒有憐憫之色,康妮開始瘋狂的叫起來,“她瘋了,她要殺我——”
“也許就在你臉上割幾刀算了,免得其他女人的丈夫再受到你的勾引!”
“不——不!柏克,救救我呀!”
柏克幾乎不相信這女人就是珍妮——這個言語冷漠、嚇得另一個女人幾乎沒命的人!
“珍妮——好啦,你已經太過分了!讓她起來吧!”
“先要她發誓永遠的離開這裡和斯迪再說!”
柏克還不及出手,珍妮已在康妮的小腹割了一條細細的血絲,那女核閉起眼睛像瘋子似的抽動尖叫著。
“你閉上嘴,然後發誓說你永遠不會來招惹我丈夫,否則我就會好好地在你身上做一些記號——”
“我發誓——我發誓!把她拉走呀!救救我呀!”
珍妮已經站起來了:“既然你們對她那麼有興趣,趕快帶她走吧!”她轉身面對那些又驚又佩服的男人說道:“希望你們賭對了邊!好啦,現在你們還看些什麼?沒看過外國人嗎?”
其中一個比較勇敢的咧嘴笑著說:“至少我夠聰明,賭女主人會贏,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她聽見自己在這種場合下被稱為女主人。不禁哈哈大笑說道:“那麼,我們改天再正式認識吧!”他們部對她友善而且尊敬的笑著。
“這個房子要住人可能需要一些人幫忙,女主人,我們回家後會讓我們的妻子來幫你。”
“最好先幫幫她吧!”珍妮指指柏克正在安慰哭泣的康妮所在的地方。
而後她在襤褸的衣服和光腳所能允許的情況下,以最尊貴的態度走上通往“她的產業”’的石階,從那仍不相信自己眼睛所見的老人手中抱過啼哭的嬰兒,進入了屋內。
“我實在不放心讓你單獨與你那位丈夫見面。”柏克於那天的稍後說,一身遠行打扮的他坐在珍妮為享受黃昏的清涼而要人搬到屋外的小桌前。
“你放心,我絕對能照顧自己的!”珍妮反駁說道:“倒是你帶著那個吉普賽女人要去維拉克路士的一路上才叫人擔心。你最好小心看著她,免得她在你睡著時偷了你的刀子作亂。”
柏克責備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