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強打笑容,祝福他和嶽林能夠幸福美滿。
我想向他解釋昨晚的事,讓他不要破壞對我的印象。
但我什麼都沒有做,因為一切都無濟於事,我註定要失去他。
回到了紐約,西伯利亞已經成了遙遠的名詞,但我永遠會記得,在廣闊的白樺林裡,有隻美麗無比的西伯利亞虎,他曾是我的愛人。
結尾獻給每一位支援、關心過這篇文的大人,布條深深地感謝你們。
19
我用最短的時間辦理了辭職手續,也不急著再找一份工作,平時就在媽媽開的小型超市裡幫忙。
媽媽一向主張每個人的路只有自己能夠決定。她看到我做的一切,什麼都沒有問,只是默默地給我關懷。我很感激媽媽無言的支援,不管孩子長到多大,母親的作用都是不可替代的,現在我受了傷,更是貪戀母愛的溫暖。僅僅是聞到母親的氣息,我就會覺得自己很安全,在被人保護著。
也許我身上發生了連自己都不得不承認的改變,我走在街上或者坐在酒吧裡的時候,開始有男人向我表示好感。他們不知道,我的愛情已經患上了名為“記憶”的絕症。
不知不覺已經回來了兩個多月,我每天陪伴著媽媽,漸漸找回了快樂寧靜的感覺。
接到妹妹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往貨架上擺商品。電話那一邊的聲音就像我們的距離一樣遙遠:“樺,你回來好不好,泰爾快死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隻可惡的老虎活了好幾千年,怎麼會說死就死呢?我半點也不相信,聞言冷哼一聲:“我去有什麼用?你現在應該去找個大夫才對。”
妹妹的聲音又急又氣:“嶽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怎麼了!可是泰爾他現在快死了你還不能原諒他?!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我剛想罵回去,妹妹已經哭了出來:“哥我拜託你好不好,他這幾天狀況越來越差,老是把我當成你,你回來見見他吧。不然不然我恨你一輩子。”說完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傻妹妹,我有預感,如果我回去了,你可能才真的會恨我一輩子。
直到站在海參崴機場的大廳裡,我還不能斷定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離那次通話已經一週了,不知道泰爾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我知道自己很傻,我知道自己不該回來,可是自從那天和妹妹通電話後,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泰爾和我告別時的樣子。他說“以後安心回來工作吧,你不會再看到我了”,當時聽起來很平常的話,現在卻總是讓我不安地聯想到“遺言”二字。與其在美國日思夜想,不如親自回來看看,如果他沒事,我再離開就是了。
為了節省時間我沒有回研究站,直奔了禁入森林。地上的雪已經融化了,一些早醒的植物抽出了嫩芽。我看著生機盎然的大森林,竟有種恍若隔世的迷惘。我記得每當有人踏入這片禁地的時候,泰爾都可以感覺到他的“氣”。可我往森林裡邊走了很久,直到看見那片湖水的時候,泰爾仍然沒有出現。我心底涼涼的,不安地猜想他是已經病得不能來見我,還是他根本就不想再看到我。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可怕的念頭佔領了我的腦海:泰爾他會不會已經死了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妹妹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那天你說的那麼決絕,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會來了。”
回過頭,我下意識地抱住撲過來的妹妹,身上結結實實捱了她幾拳。
她趴在我的懷裡痛哭,我的心涼得更加徹底:“泰爾是不是已經死了?”。
妹妹抬頭:“沒有啊,他剛剛還讓我來接你呢。”
我心裡的大石終於落了地,忍不住對著一臉梨花帶雨的妹妹發作:“那你哭什麼?”
妹妹扁扁嘴:“我擔驚受怕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看到你哭一下都不可以了?”
我自知理虧,太過擔心泰爾的安危竟然忽略了妹妹的感受。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樣子好憔悴,可以想象這些日子她照顧泰爾一定很辛苦。
我幫她擦擦眼淚:“泰爾怎麼樣了?”
妹妹眼圈又有些紅了:“他現在唉等會你自己看吧。”
原來有條隱蔽的路直通湖水下面。妹妹說這就是泰爾守護的神蹟。
想不到這裡竟和陸地上一樣可以呼吸!我驚訝於眼前超自然的景象:七根類似圖騰的巨柱支撐起天幕一般的湖水,使湖底成了溫暖如春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妹妹告訴我,這七根巨柱是靠泰爾的法力來支撐的,分別叫做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