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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頭,她手腳全被制住了,還能做什麼,只有尖叫哀求:“你別碰我,你不能碰我!”鍾閔今晚已忍無可忍,紅了眼,不管不顧了。

章一的小白睡裙被扯得上下兩頭一樣大小,成了一個白套子,白套子被剝除了,露出裡面赤條條的糯米糕,襯著冰冷的被面,愈顯得秀色可餐。章一在淚眼模糊裡,看到了林致的臉,輕蔑的,篤定她不過是拿喬。她什麼也沒做過,她乾乾淨淨,何苦要受這樣的汙衊與輕視。她不能讓鍾閔對她做什麼,汙名她已無法承受,何況是落上實名。她不過是個孩子,他們何苦對她這樣苦苦相逼。章一悲從中來,忍不住嘶喊:“我殺了你們這些壞人,我殺了你們這些壞人!”

鍾閔頓住了,“你們?”隨即瘋狂起來,“他對你做了什麼?”她是他的,誰也別想染指。

章一的身子被固定在十字架上,隨即如同被擱了喉嚨扔在木桶裡的雞,瘋狂掙扎,哭喊:“你答應過我的,你這個騙子,你是個大騙子!”異物入侵,章一如同一條砧板上的魚,釘住了尾,瘋狂擺首,“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鍾閔手下大動,“小小年紀,你竟學會勾引男人,嗯?我讓你去勾引林致,我讓你撩我,撩我,撩我!”

章一聲嘶了,哀求從她喉嚨裡咕嚕咕嚕地冒出,“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要死了,我要疼死了。”

“你也知道疼?你這個小白眼狼。我要你記住,是誰讓你疼。”他收回了手。

章一知道真正的災難要來臨了。她看到了鍾閔的兇器,那個會貫穿她,怒首猙獰的兇器。胃裡一陣抽搐,章一不可抑制地乾嘔,她翻過身,趴在床沿,用盡全力地嘔,要把五臟六腑全部嘔出。可惜她只嘔出了黃水,頭軟軟垂下,仍在一陣陣嘔。

鍾閔將她翻過來,可憐的小人已開始翻白眼,涕淚縱橫,滿目狼藉,這還是不久前那個明快的,給他氣受的小妖精嗎?

章一哭得閉住了氣,還在口齒不清地哀求:“你說過你不弄傷我。”眼淚從她還剩一線的眼裡流出,她的臉成了一種死氣沉沉的灰白色,唯有嘴唇,紅得似要滴出來,這反倒成了一種詭豔。鍾閔閉上了眼,又倏地睜開,他壓上去,吻住她的唇,開始自瀆,一切結束後,那個豔屍似的小人懼極倦極,早已睡過去了。

噩夢般的一夜,章一受了相當大的打擊,她側過臉,鍾閔的味道非常清晰,她回憶起昨晚的情形,又開始乾嘔。那樣可怕,且還未真正發生,若真的發生了,她想自己定是活不成的了。眼淚又流出來,想不到她竟還有眼淚可流,那種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鍾閔到底未狠下心,但已與毀了她無異,她僅存的一絲僥倖,被他親手打破。章一悔恨交加,她一度信任他,要與他好好處,她甚至覺得只要願意,這個人也是可愛的。章一撥開臉上的發,她不能再指望他,她只能靠她自己。

章一沒有去上學。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通宵達旦地看電視。鍾閔進來了,誰也不說話,只是漠然。她當然知道他存著什麼心思,他怕她尋短見,她在心中冷笑,死就容易了?

屋裡又剩下她一個人。她換了個臺,社會紀實節目,一看之下,只覺怵目驚心。一個女孩從十二歲起被繼父強 暴,生母竟敢怒不敢言,眼睜睜由那個男人從暗渡陳倉到明火執仗,一次又一次將幼女凌 辱。為了安撫男人,生母竟然暗許,女孩從此淪為充氣娃娃。直到這樁天理難容的勾當暴露在空氣下,人們才發現女孩已是一具活死人,她的房間裡寫滿了一個字:殺!硃砂大字,字字泣血。鏡頭前,女孩的臉如一張人皮面具,馬賽克下的眼睛,那一定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那張臉如死水般平靜,只有麵皮沒有覆蓋的地方,她的頦,在不可抑制的顫抖。章一尖叫一聲,關掉電視,將遙控器砸向牆壁。

章一將臉深深埋在腿中,咬著下唇,手下死勁絞著被單,直到再絞不動了,也不覺得疼,握成拳往胸口頂,要把什麼東西頂歸位。她開始顫抖。嗚咽聲從她的喉嚨裡洩露出來。漸漸地,她覺得天旋地轉,她從頭髮裡露出眼睛,四周的牆壁和天花板開始有東西嗶哩啵囉掉下來,連同她自己,繃了瓷,露出裡面汙濁的泥胚子。世界彷彿在坍塌,章一張大了嘴喊媽媽,她發不出聲,最後她媽媽從往下落的塵霧裡走出來,搽著厚白粉,塗著紅嘴唇,盯著她,一遍遍說:“去跟鍾閔睡覺!去跟他睡覺!”章一抱住頭,尖叫。鍾閔抱住了她,她拼命嘶喊:“我不要跟你睡覺!我不要跟你睡覺!” 她似乎魘住了,突然又喊:“殺!殺!殺!” 鍾閔一記手刀劈昏了她。

章一回到學校,站在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