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他們都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楚栩象是大大地鬆了口氣,臉上亦現出開心的笑意。黯淡的眸子重有了神采,整個人也似煥發著奪目的光彩。聲音卻漸漸地低了下去:“哥。我知道你和爹爹一樣,都是大英雄哥。你見過娘嗎?她還好麼?”
楚翔強忍著眼中地酸楚,笑道:“娘?她很好,她一直在等你回家”
楚栩心滿意足,緩緩地闔上了雙眼,微弱的聲音幾不可聞:“哥,我好累,好想睡了哥,你送我回家好嗎,我想娘了”
“好,哥一定送你回家。”楚翔輕輕應著,看著楚栩閉上了眼睛,平靜的睡顏還象是小時候,每次臨睡前,他纏著自己講故事,聽著聽著就睡著了,只是這次再也不會醒來楚翔一動不動地握著楚栩的手,那蒼白的嘴唇已消失了最後的一點血色,楚翔手心慢慢變得冰冷,眼中卻沒有一滴淚水。過了良久,楚翔深深地看了小弟最後一眼,楚栩胸前刀傷處的鮮血已凝結勇敢的小栩,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最大幸福,如果自己當初刺殺失敗時,也能這樣從容地死去,該是多麼地完美幸運?再無遺憾,再無牽掛楚翔拉過白布,小心地遮住了楚栩地臉龐,推動小車讓到一邊。季德揮了揮手,兩名軍士便將擔架抬走。楚翔掙扎著從小車上站起來,卻被符陵一把攬入懷中,用力地將他的頭埋在自己胸前肩上包紮好的傷口又撕裂了,鮮血湧出,符陵卻絲毫未感覺疼痛。不知何時,帳內只剩了他們兩人,符陵低聲說;“翔兒,你要哭就哭出來吧!無論如何,你還有朕,朕會一直都在你身邊。”
楚翔輕輕地推開符陵,空洞地眼神似望著很遠很遠的地方,看不出一點悲喜,嘴角動了動,努力想擠出一個笑容:“他為國捐軀,死得其所,有什麼好哭地?我不過是該千刀萬剮地罪人,不配做他的大哥,在他面前我已無地自容,還有什麼資格哭他?”楚翔說完,胸口一緊,雙腿一軟,栽倒在地。
第二天,護駕地大隊人馬抵達,符陵便在重兵護衛下南巡江寧,因他受了傷,季德特意準備了一輛豪華的輦車供他休息,楚翔則乘坐另外的馬車。照符陵的吩咐,用上等的棺木入殮了楚栩的屍首,隨行帶回江寧下葬。
陳鬱元帥聞報,親率大軍出城三十里迎接,遙見煙塵,全軍即跪下行禮,山呼萬歲之聲震動雲霄。符陵聞聲,令輦車停下,自行從車上走出,見陳鬱拜伏車前,忙雙手扶起,道:“元帥快快請起!此番滅敵國,平天下,元帥居功至偉!”
陳鬱道:“若無陛下運籌帷幄,臣豈能決勝千里?陛下這次渡江南來,臣本該派兵迎接護送,聞陛下前日遇刺受傷,萬分不安,這都是臣的失職。不知陛下龍體如何?刺客是否服誅?”
符陵道:“小傷無礙大事,至於刺客也已自殺了。”忽問,“元帥可收到了朕送來的勞軍之物?”
陳鬱道:“臣正要為此謝恩。陛下的賞賜均已分發下去,全軍將士感激涕零,士氣大振。”
符陵笑笑:“前方將士浴血征戰,受此賞賜正是應當,待班師回朝後,朕還有重賞。不過,上回朕的親筆信上所囑之事,元帥可曾照辦?”
陳鬱聞言,卻猶疑道:“自接到陛下手諭後,臣即整飭軍紀,貼出安民告示,凡有擾民之舉,皆以軍法嚴懲,但進城前兩日,已有少數軍士不聽勸阻,燒屋搶劫,此乃臣之罪過,請皇上查處!”即要跪下。
五十 運命惟所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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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陵攔住,面色凝重地道:“朕先未以嚴令,難免此事,亦有過焉。昔日始皇殘暴酷烈,二世而亡,漢高祖入咸陽,約法三章以開大漢四百年基業。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元帥,雖今天下初定,但江南黎民苦於周之暴政久矣,亟須休養生息,我朝斷不能再重蹈覆轍!陳鬱拜服:“陛下聖明,微臣受教了!伏願陛下帝祚長久,萬世一繼!”
符陵攜了陳鬱之手,同登御輦,進入江寧城。城中以黃土鋪地,淨水潑街,恭迎聖駕,但街道兩旁全無歡迎人群。陳鬱解釋道:“因陛下前日遇刺,臣怕人眾之中混入歹徒,因此已下令全城戒嚴。”
秦國數代百年,終於等到車駕入城的這一天,符陵卻無狂喜之情,只覺一切皆是順理成章。見道旁果有一些被焚燒損壞的民宅,其餘的則關門閉戶,悄無人聲,猶如一座死城,哪見國都的繁華盛景?符陵不由回頭望了望楚翔乘坐的馬車,暗想,幸好今日先喂翔兒服了寧神丸,讓他昏睡,不然若看到眼前景象,又是徒增傷感。
御輦進入周國的大內禁宮,符陵暫下榻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