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將息。只是你地傷”正要察看楚翔的傷勢,忽想起一事,將手上的東西給楚翔看,“這處宅子喚作梅園,剛才朕經過院子時,看到紅梅開得正好,摘了一枝給你,朕去找瓶子來插上。”
楚翔才見他手中拿著一枝兩尺來高的紅梅,盛開的朵朵梅花燦若胭脂,嬌豔欲滴。符陵去找了一隻青花瓷瓶,盛了清水,將紅梅插入瓶中,放在楚翔床頭。楚翔怔怔地看著他忙碌,白衣映著紅梅,柔和恬淡地笑容就象鄰家大哥,哪裡是睥睨天下的一代雄主?楚翔鼻子一酸,視線迷濛,恍惚中似回到了童年,青石板的江南小院,白牆黑瓦,竹影婆娑映著窗下笑語喧譁“安瀾?”楚翔脫口叫道。
“翔兒?”
符陵的一聲呼喚召回了楚翔的思緒,楚翔垂下眼眸,低聲道:“這裡與我小時候住的地方有點兒相似,那時我和安瀾正是鄰居”
符陵愣了愣,楚翔沒說下去,他也不多問,室內一下變得十分安靜,只有淡淡的花香飄來蕩去。符陵抱過楚翔,輕輕解開他的衣衫,檢查他的外傷。楚翔不安地動了動,符陵道:“你這渾身上下,哪一寸不是屬於朕地,還難為情麼?”
符陵的話近乎無理,楚翔卻不反駁,只乖乖地閉上了眼睛,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眼瞼下長長地睫毛微微顫動,遮住了眼中的陰霾。符陵沒來由地一陣心疼,方才地一點怒氣已煙消雲散,先脫去他上衣,見兩邊地琵琶骨皆被刺穿,傷口尚未癒合,胸前更有鞭打炮烙之傷,又將他翻過身來,背上也是鞭痕重疊。
符陵沉下臉,褪去他的褻褲,雙股間地笞杖傷勢雖漸趨好轉,但仍有大片的青紫色淤痕,再往下,右腿小腿上了夾板,剛抬起他左腿,楚翔忽輕哼一聲,符陵已看到那燒焦的腳底,臉色益發陰沉得嚇人了。
驗過傷勢,符陵一言不發,取過藥膏來為他上藥。上完了藥,符陵才去看楚翔,見他死死地咬著薄唇,竟已咬出血來,額上沁滿了密密的汗珠,打溼的黑髮一綹綹地貼在額前,想是上藥時痛得厲害,他卻不出一聲。符陵拿汗巾為楚翔擦去細汗,問道:“痛麼?”
楚翔點點頭:“痛!”苦笑一下,“我自找的。”
符陵長嘆一聲,在他臉上輕拍一下,復將楚翔摟進懷裡,又恨又憐:“你也知是你自找的?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朕真恨不能一巴掌將你打醒!”
楚翔低下頭:“陛下教訓得是,楚翔冥頑愚昧,一死固不足惜,只是連累了許多人”母親,安瀾,小弟,符陵,還有那些不知名的侍衛自己罪孽何深?
符陵聞言沉默,良久問道:“翔兒,如果如果那時朕親自來追你,你肯隨朕返回上京麼?”
四十五 江間風暫定(下)
楚翔抬頭,深深地望進符陵的眼中,那眼中映著自己的影象,再轉過頭去,望向窗外,彷彿又看到了那澄碧如玉的萬里長江,那晚霞、落日,符陵的親筆信迎著江風,化為千千萬萬的碎片“不!”楚翔艱難而緩慢地搖了搖頭,聲音輕如耳語,“那時侯,我不會,即使陛下親來。”
“翔兒,朕知道了。”符陵黯然長嘆,果然是這樣的答案,何必再多此一問?早已知道,如果他說不,那就是寧死也不,若是用強,後果更不堪設想不管怎樣,只要他現在還活著,而且從此屬於自己,種種前塵往事,是非恩怨,就讓它隨風去吧
符陵上床去,靠著床頭坐著,讓楚翔倚在胸前,兩人默默無言,過了一會,符陵道:“你這些外傷倒也罷了,蘇太醫在,精心治療,過些日子,總能痊癒。但你大病初癒,胸部又受了烙刑,不知有沒有傷到肺部?”
楚翔自被炮烙後,常覺氣短窒息,說話都感吃力,聽符陵這樣說,苦笑道:“陛下上回為我求的藥,卻全是白費了!”
符陵道:“也不是全然白費,若沒有那些藥,你能不能支撐到朕去救你,就大有疑問了。現今若傷了肺部,也需仔細調養。”停一下,恨恨地道,“最可恨他們穿了你琵琶骨,毀了你武功!”
楚翔聞言面色慘白,心知武功被廢,就算活著,也成了百無一用的廢人,以後別說躍馬橫刀。怕是連提筆寫字都很困難。1…6…K…小…說…網卻聽符陵接著道:“不過,這事雖有些麻煩,也不是無法可想。只是朕功力未復,還得等一段時間功力未復?楚翔疑惑不解。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忽想起以前曾聽師父說過,琵琶骨被穿,若得絕頂高手以深厚內力打通經脈,仍能恢復武功,但這樣的高手普天之下也不過幾人。且極耗內力,難道他是要楚翔擔心地道:“陛下,你不必”
符陵似看透了他的心思,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