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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他知道的,她早該想到他會知道的,偏偏她還耍著小心思,妄想在他面前隱瞞過去。

她貝齒咬唇,泛起一層茄色的青紫:“我與他是偶然碰見的哥哥讓我穿那件繁紗裙,不就是為了時刻提警我嗎?我並非故意遇見他,倒是哥哥,明明知道六公子會來,卻硬要我參加博陽侯的壽慶,如今遇見了,又惹得你不高興”

岑倚風咬牙切齒地笑出聲:“這回你倒伶牙俐齒上了。”

肩膀被他雙手錮得生痛,骨頭直跟裂開似的,岑過雪腦際間一片空白,不由自主閉上眼,彷彿解釋,又彷彿喃喃自語:“我跟他,不過,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陸庭珩充滿傷感的目光從腦中轉瞬即逝須臾間,雪一樣的淚水,淌過腮邊,凝結成小小的冰珠,閃爍刺目。

她的淚濺在指尖上,竟會帶來灼燙般的痛感,岑倚風陡然一震,起身離開。

岑過雪驚惶無措,除了這具身體尚有討好他的價值之外,她已經一無所有,如果他真的動怒,或許她就再也見不到妹妹了。

她赤足散發地爬下床,匆匆從後抱住他的腰。

岑倚風厭棄地喝斥:“放手——”

岑過雪死活不肯,被他掙動用力一推,倒在地上,眼瞅他走到門口,岑過雪咬緊牙,又是撲了上去。

岑倚風蹙緊眉:“你”

“哥哥你別生氣了,是我不對以後以後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她苦苦哀求,把臉挨在他清瘦的後背上,像風裡的單葉痙攣發抖,一碰就會支離破碎。

岑倚風心煩意亂:“你放開。”

“哥哥,你不要走我求你了不要走不要”她有些胡亂地說著,聲音低低絮絮,軟得要碎了,是煙靄湖岸舞曳的柳絲,柔弱,纏人。

岑倚風終於不動。原來,只要她的一句話,就足可讓他陷入萬劫不復。

明明知道她是虛與委蛇,她是另有所求,明明知道她說的都是假的。可那一刻,他就像中了魔障一樣,再也推不開她。

連他自己都分辨不清,究竟是痴了還是恨了。

岑過雪眼睛裡擠出滿滿的淚,浸溼他的衣袍,發覺他恍若泥塑雕像般佇立不動,略微遲疑地鬆開環在他腰際上的力道,擦了擦眼淚,挪步跟前。

岑倚風一低頭,她便如麻雀似的怯怯地垂目,思量著該怎樣讓他消氣,但剛念及此處,岑倚風已經發狂地封住她的唇就像被拖入一場深不可測的漩渦之中,她迫不得已摟住他,兩具緊密相貼的身軀因激烈而左右扭挪,那一點點回應,盡皆湮沒於他狂熱的吻中,兩片柔軟唇瓣被啃弄了無數次,漸漸變成無可抵禦的麻木,岑過雪打個激靈,舌尖又讓他狠狠咬疼了,他手下動作飛快,挑開襟絛,將兜袋剝落下來,岑過雪全身赤…裸地被他橫抱到床上。

帷帳委落,蜂狂蝶亂,巫山雲雨至拂曉

心有千千結1

過雪醒來時,渾身好比抽筋剝骨一樣,幾乎動彈不得。

她躺在床上發呆,活似一具空心木偶,靜到連她都快以為自己是個死人了,或許這樣,就可以忽視掉那種羞恥與難堪的感覺。

側過臉,枕畔置著一枚圓漆奩盒,她以素指撥開,裡面是一副約三兩重的翡翠鐲子,瑩潤光滑,水色極佳,一見即知不是凡品。

當年岑海平寵愛孃親,對她亦屋烏之愛,過雪私下不乏值錢的閨私,岑倚風有時也會送她一些價值不菲的首飾,但那與父親的關愛不同,正如她付出了身體,這不過是所該獲得的一點點回報。

這副鐲子精緻玲瓏,自是極好,戴在皓腕上,宛如兩汪盈盈流動的綠漪,凝肌賽雪,流光飛翠,相得益彰,可惜是岑倚風給她的,過雪難有雀躍之情,卻又不敢不戴。

昨晚岑倚風又像要殺人似的,翻來覆去地折騰她。過雪對鏡端詳,嘴唇被咬得又腫又痛,還有一點點破皮,她用指尖輕輕一按,訝抑不住,發出“嘶”地一聲。

冬袖在外叩門,正巧她也醒了,喚冬袖進來伺候梳洗。她原本急著去東怡堂用膳,卻聽冬袖說岑倚風一大早就出門了,不必見著某人那張臉,她簡直如卸重負,再一想今天能去探望五妹,愈發喜不自勝,難得胃口大開,用掉滿滿一碗粥依覺不足。

待到靜仁院看過岑海平,她才命人準備馬車出門。

“二小姐。”敬伯是府邸的老車伕,五旬出頭,一見岑過雪,滿面皺紋的臉上堆擠出陶菊般的笑容。知道這位二小姐待人親和,從來不擺架子。

過雪蹬上腳凳時,略一思付,扭轉過頭,帽紗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