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下,躲在土地廟裡注意著肖石頭家的動靜,一直到了後半夜,沒看到肖石頭家有啥動靜,沒想到肖石頭幾個人從神像後的底座鑽了出來,胡小南才發現了原來這裡有通向鎮子裡的密道,也沒多想,就悄悄地跟在了他們身後,也進了山。
肖石頭在前邊迷路了,胡小南心裡也很害怕,他倒不是擔心走不出這個山林,而是怕解放軍趕在了自己的前邊找到了土匪,要是那樣,自己就沒法完成任務了,就無法回去見胡宗南。
胡小南心裡暗暗埋怨著肖石頭這個酒囊飯袋,當地人還找不到進山的路,那還不誤了自己的大事了?不過著急也沒辦法,只能禱告著肖石頭儘快走出這個迷宮一樣的山林,把自己帶進母豬山。
肖石頭前邊打著火把,腳下走路還好走一點,就苦了胡小南他們了,他們不是踩進深水潭裡,就是差一點翻到溝裡去,也虧這些人身體矯健,要不然真要麻煩了。
第二天不等天明,曹排長就集合好隊伍,等在陳富貴家門外。陳富貴從紅玉的雙臂中掙脫出來,很快穿好衣服,帶著準備好的乾糧到了門外。
曹排長看到陳富貴出來了,向隊伍發出命令:“大家檢查一下裝備,不要驚動群眾,好了,出發。”
陳富貴帶著曹排長他們,徑直向母豬山方向趕去。儘管道路難行,但陳富貴已經走過兩遍,認得道路,也不用走彎路,行進速度很快,到了小鎮人吃早飯的時候,他們已經能遠遠看見母豬山了。
陳富貴站在一塊大石上,指著前邊一座山峰說道:“曹排長,那兒就是母豬山。”
曹排長叮囑戰士們:“目標接近,大家要注意安全,不要發出聲響。”
他們繼續朝著母豬山方向進發。
水上漂自從聽到槍聲,一夜沒有等到草上飛,就意識到他出事了,這裡也不安全,但苦於自己脊椎受傷,行動不便,內心非常著急,他拿起手槍,給彈匣裡壓滿子彈,一直槍不離手。
白髮老人已經採藥回來了,給水上漂要換藥,說道:“到換藥的時間了,換藥吧。”
水上漂感激地說道:“嗯,老伯,你還不知道我是啥人吧?”
白髮老人說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水上漂,我咋能不知道呢?”
水上漂說道:“那你還給我治傷?你要是把我交給解放軍,或是交給**,都能領到一筆可觀的賞金。”
白髮老人笑著搖搖頭,說道:“我不會那麼做,你們信任我,才在我這裡養傷,你是我的客人,就憑你對我這點信任,我都要治好你的傷。”
水上漂聽到了外邊的動靜,知道了他已經被包圍了,雖然不知道外邊的人是姓共還是姓國,但他明白自己落入誰的手裡都不會有好下場,情緒不由激動起來。
這時候,曹排長帶的人已經把茅草屋包圍了,搶佔了四周的制高點,一把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茅草屋。
陳富貴焦急地說道:“曹排長,老伯還在裡面,他是好人,千萬不要傷了他。”
曹排長說道:“往下傳話,大家聽我的命令在開槍。”
水上漂已經意識到了眼前的危險,要不是他受傷,眼前這些人槍他根本不會放在眼裡,但是他苦於現在一動都不能動,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水上漂想起這些年和大哥草上飛一起,搶了多少富豪,聚集了多少財寶,還有他們搶的胡宗南的那尊金佛,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可這些東西自己再也無福享用了。
水上漂舉著手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白髮老人見狀急忙抱住了他的胳膊,制止道:“你千萬不能幹傻事,我能治好你的傷,你放心,我給你保證,我要是治不好你的傷,你可以打死我。”
白髮老人的善良喚起水上漂的最後一絲良知。自己和草上飛提著腦袋積攢下的財寶,不能永遠埋於地下,他要把這些財寶的埋藏地點告訴這個老人。
水上漂說道:“老伯,我是土匪,註定沒有好下場。”
白髮老人搖頭說道:“土匪也是人,只要以後改過自新,好好做人就行,外邊那些人,我去找他們求情,讓他們放過你。”
水上漂傷感地說道:“晚了,我殺過人,殺過**,也殺過解放軍,我落在他們任何一方的手裡都會更慘。老伯,我不怕死,我只擔心我和我大哥搶來的財寶,會永遠埋在地下。”
這時候,曹排長開始喊話了:“水上漂,我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草上飛已經被我們正法了,你趕快放下武器投降,爭取寬大處理!”
水上漂拉著白髮老人的手,說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