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時候,她明明很討厭打針,但是每次去醫院,她還是會很主動地把手伸給護士,與其哭鬧著被強制打針,還不如像個小勇士一樣,神奇赳赳地伸出自己的手,至少這樣,她還可以得到護士姐姐讚許的眼神,而且她的父母也可以因為有個勇敢的孩子而驕傲。
所以,在認清自己對凌揚已經產生某些情愫的時候,她不像一般懷春少女一樣,把這個事像是當成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拼命地藏著掩著,她選擇了告訴凌揚。
但是告白畢竟不像一個告示那麼簡單,或許從語言上來說,幾個曖昧的字眼便可以組成一句告白的話,從這個上面上看,它又是何其簡單,但是從告白人的心境上說,這個告白的過稱是何其艱辛糾結。
即使臉皮厚如陶安靜,也在告白這個事上栽了一個跟頭。
安靜是個神經相當粗的女孩,陶爸是這樣評價她的,“這孩子,小聰明是有點,但是都用不到檯面上,遇到大事就是一個粗神經,成不了大事。”
她那時為自己爭辯,“我一個女孩要幹什麼大事啊,神經粗怎麼了,神經粗有個好處是你們這些細神經沒有的,神經粗了,感應也就不靈敏了,感應不靈敏了,萬一有個小傷小痛的也就感覺不到了,大痛化小,小痛話了”
剛開始,安靜回想起來,認為自己會告白失敗,主要是因為自己神經太粗,就像她爸爸說的,她就是因為神經太粗,難成大事。(原諒她把跟凌揚告白這事當成大事)即使她太緊張了,跟凌揚表白也不能當成大夥的面啊,而且她還一副醉醺醺的模樣。那副情景不叫告白,而是叫起鬨。
所以即使變成了周若涵的陶安靜,每當回憶起這個事情的時候,還是挺悔恨當時自己的行為是在是不得體,她那時在想啊,如果她跟一般告白女一樣,打好腹稿,找個安靜浪漫的地方,矯情而嬌羞地把臺詞跟凌揚述說。那麼結果會不會不一樣,會不會她就成功了,會不會她的單戀就成雙戀了呢?
但是昨天在醫院碰到凌揚後,或是說聽了凌揚那話後,安靜知道,不管她如何表白,不管她把表白這個場面做的如何足,她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因為凌揚心裡根本就沒有她。
她18歲的時候,第一場單戀結束了,結束的時候,她的身份是他的堂嫂。
…
在高二下半學期之前,她跟凌揚是沒有什麼接觸的,他太傲,所以沒有什麼朋友,平時關係比較好的也就是他幾個球友。
但是有一種人,明明很低調,卻很張揚地存在著。這種人就是凌揚。
但是因為凌揚成績好,俊雅乾淨的長相在一群不修邊幅地理科男中更是突出,所以即使凌揚這個人再傲,再孤僻,他在這個班還是形成了一個力量不可忽視的氣場,不管怎麼說,班裡為數不多的女孩子都喜歡往他那裡擠,膽子大的可以找一些體育新聞跟他聊上幾句,膽子小就遠視;學習不好的,可以找他問問題,成績好的,可以找他探討問題。
不過那時這些女孩子中,沒有陶安靜。
她雖然沒有凌揚的傲氣凌人,但也是個相當有傲氣的女孩,成績好,長相甜美,而且性格開朗,因為出生在書香世家,安靜身上的傲氣稍微就內斂些,除了一些原則性的問題,她也是很平易近人的女孩,所以她在班級里人緣很好。
但是她和凌揚卻沒有成為朋友,一是兩人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她也沒有像其他女孩子一樣,故意找上凌揚跟她做朋友的心思。二是,她雖然表面上不說,但是心底卻覺得凌揚這人太傲氣了,她沒有必要用她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後來因為班主任的一句話,她和這個男孩有了交集。
班主任說,“你成績不錯,但是數學底子還不是很突出,能不能上A大還是有點玄,我把你安排在凌揚的旁邊,他數學好,你要多問問。”
那時她雖然不怎麼待見凌揚,但是也不排斥,既然班主任話說到這個份上,她也只能感恩接受了。
然後,她就坐在凌揚的前面了。
安靜在班裡的人緣是極好的,所以即使換了位子,她不多久就跟周圍的人混熟了,當然這周圍的人除了凌揚。她也沒有真指望能在凌揚這個問上數學題目,即使有了問題,要麼就找個成績拔尖的人相互討論,要麼就留在明天等老師講,反正她也沒有多大的求真精神。
安靜坐在這裡之後,下課找她一起結伴上廁所的女孩子就更多了,連平時跟她不怎麼搭話的李梅梅都主動找她聊東方神起。
她也知道很多人是醉翁之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