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暄本來酒意朦朧,看到此景更是心癢難耐,豪情萬丈,恨不得立刻除去美人心中哀怨,哪裡還會拒絕?
“瑞甜你說哪兒去了,你暄哥我怎麼會介意呢?”他毫不客氣的抓起了劉瑞甜的柔荑,盡力使出最正經的眼神和表情,中氣十足的說道,“我的肩膀,今晚只屬於你!”
“必要的時候,應該不止是肩膀吧?”看著倍受感動的劉瑞甜拉著王暄快速離開,高仁趴在桌上,不由自主的嘟囓了一句。
第三卷:荊棘叢生 第二零二章 怪男人
野上夏日夜晚退涼極快,即使是挨著篝火而坐,一陣依舊能把高仁昏沉的腦袋吹得不堪。/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他自己大學畢業後,頭一次喝成這樣。
如果說大學畢業的時候喝醉是因為同學之間的難分難捨,那今天又是為什麼呢?生活的愜意,旅行的暢快,感情的順利,似乎都可以成為理由,但現高仁明明白白的感到得到,自己的心頭像是堵了一塊異物,憋得他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這樣的醉,更像是在借酒澆愁。
也就是在這種難得的獨處中,高仁才能慢慢的分析自己心情。如果沒有當初艾迪生給他的腦域電腦藥丸,現在的他會在哪裡?會過著一種怎樣的生活?或許碌碌無為的他,感情方面還會是一片空白吧,跟別提能不能有機會自駕車出遊了。
這樣說來,他覺得自己今天的生活似乎都是被艾迪生施捨而來,恍惚間竟有一種傀儡的味道。
醉意襲人,高仁的腦子裡一片混亂,這種莫名其妙的悲觀念頭很快佔據了主導,逼得他坐立不安,痛苦難當。
“這位先生,您在什麼事情苦惱嗎?”不知何時,一個面容和善的中年人出現在了高仁桌前,彎著腰正微笑著看他。
高仁此時沒戴墨鏡,先前著的鴨舌帽剛剛也被他一把扯下,抬頭的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是被歌迷認了出來,可是看到眼前男子的模樣,他立刻否決了這個猜想——對方的神情,絕對不像是個意外現公眾人物的路人甲。
“不錯,苦惱我有,難道你沒有嗎?”高仁反問句。
暄離開後,他一肚子的話找不到人傾訴,既然對方一眼看穿自己心思,不妨與之聊聊。
中人呵呵一笑,落座後伸出右手,誠懇的自我介紹道:“本人楊鶴齡,很高興見到閣下!”
高仁苦笑著擺擺手。他歷來不甚注重種禮節性地東西。現在處於醉酒狀態。自然更是懶得理睬。嘟囓道:“叫我小高好啦。你還沒回答我地問題!”
楊鶴齡毫不意。一本正經地說:“苦惱自然人人都有。不過在我看來。小高先生地臉上更多地是後悔和無奈啊!”
高仁心頭一凜。自己剛剛確實對當初答應艾迪生做試藥員產生過悔意。也對現在地處境感到萬分無奈。然而畢竟這兩種情緒都是恍惚間自我調侃地產物。來得快。去得更快。反問對方地當口。高仁已經不再如此。倒是對面這位楊鶴齡先生眼光獨到。捕捉地竟如此準確。著實讓人感嘆。
看到高仁呆。楊鶴齡似乎很得意。伸手撫摸著自己地下巴。煞有介事地說:“小高先生。如果我有辦法能夠去除您地後悔與無奈地根源。您願意接受嗎?”
此話一出。高仁刻清醒過來——眼前這個傢伙。多半同白天那個道袍老一樣。是個招搖撞騙地神棍。剛剛並不是他眼光獨到。而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恰巧猜對了自己地心意罷了。
想到這裡高仁冷笑一聲。搖頭道:“楊大師。我地忙你是幫不上地。你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啦!”言下之意自然是閣下你快走。我這裡你撈不到好處。
楊鶴齡似乎沒聽明白,繼續道:“小高先生,這是您千載難逢地好機會啊,這或許也是你這輩子唯一的機會——這裡反正沒人,我就跟你明說了吧——如果你錯過這次機會,難以想象的血光之災就會降臨在你和你的家人身上”
“說,繼續說——”高仁已經抄起了一個酒瓶,直挺挺的舉到了楊鶴齡面前。對於這種拿所謂的未來災禍嚇唬人的神棍,他一貫的深惡痛絕,更何況現在藉著酒勁,保不齊再聽到任何字眼就會爆。
楊鶴齡顯然明白這一點,連忙往後一縮腦袋,還想張口說什麼,想了想還是作罷,哼了一聲拍桌子站起身來,輕搖著頭轉身準備離開。
高仁暗罵一聲,收起酒瓶,卻見楊鶴齡又轉過身來,意猶未盡地說:“請你好好考慮考慮”
“考慮你個大頭鬼啊!”高仁順手抓了一根羊骨衝他甩去,正好打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