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沒好氣地搖著頭,苦笑道:“過兒這孩子,又在胡說八道!”
高仁一想,劉這孩子說得有模有樣的,哪裡像是在說謊?不過聽劉瑞甜言之鑿鑿的樣子,他也找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他與被逼無奈的王暄一同將受傷昏迷的剪刀手架起,朝著農家樂的方向慢慢走去。
跟在身後的劉瑞甜先電話通知了米緹娜,只是讓她快些回來,並沒有談及高仁的遭遇和傷勢,接著她又執意問到了徐徐的號碼,打過去之後鈴聲響了半天都無人接聽,搞得她連連自問:“難道過兒說的是真地?”
就在劉瑞快要掛電話地時候。鈴聲斷了。取而代之地是一陣急促而驚恐地嗚嗚聲。劉瑞甜察覺到異樣。連忙把自己地電話設為擴音。那一邊徐徐地聲音傳出。聽上去像是被人堵住了嘴巴。聽得高仁王暄同時止住了腳步。
“靠!難道徐徐遇了騙色地色狼?”王暄驚呼一聲。對於這一點他感觸很深。先前在山崗上。劉瑞甜把自己當年地經歷詳細地說了一遍。那個已婚男人騙色之徒地形象就在他心中紮下了根。
高仁沒有說話。不過直覺告訴他。徐徐不會是這種容易受騙上當地人。剛才之所以會覺得可信。一是酒意未醒思維模糊。更重要地則是一切經過均從劉過口中得知。對於小孩子。高仁一直以來都是很信任地。
可是現在。經過了一番地打鬥。他越來越覺得事情有些太巧合了——劉過被米緹娜和徐徐**去玩。劉瑞甜叫走王暄。然後是徐徐陪劉過去上廁所。再“和男人去旅館”。劉過回來之後。自己鬼使神差地帶他去“撒野尿”。卻被他掙脫往回跑。緊接著便遇到了變態殺手
一瞬間把事情串聯起來。高仁地身上居然泛起一陣深深地寒意——如果一切根本就是一個局。那他自己是不是已經陷得太深了?
劉過這孩子。難道是策劃一切地主謀嗎?將四人分散開來。只留下高仁一人。再將其引到空曠無人地草原上。這個步步為營地陰謀。不過很顯然。劉過年紀太小。更加值得懷疑地是他地母親劉瑞甜。
可是現在劉瑞甜還在心急如焚的安慰著電話那頭的徐徐,一邊還在問王暄要不要立刻報警,這副模樣如果是裝出來的,那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點。再者說來,這對母子與他素不相識,為什麼會策劃參與這種謀殺行動呢?
無論如何,高仁覺得自己還是得多留個心眼,畢竟像這種先接近獲取信任,再圖謀後事的計劃,他們不久之前才剛剛經歷過一回。
“高仁,你覺得呢?”王暄拍了拍神情凝重地高仁,就報警一事徵詢他的意見。
高仁回過神來,搖頭道:“我看不必。徐徐被人困住,甚至是四肢被綁,嘴巴被堵,這可以想象得出。可如果她身邊現在有人,那她絕不可能有機會把電話接通的。”
果然,經過劉瑞甜巧妙的是非疑問句詢問,徐徐的回答印證了高仁~猜想。
乾脆鬆開剪刀手的手臂,高仁分析道:“那麼現在我們要搞清楚地,就是徐徐被困的位置了,這一點,可以先把過兒叫來問問。”
王暄點頭會意,找到劉過,不僅可以弄明白徐徐去了什麼方向,還能大致問問看與她同去地男人到底長什麼模樣。如果報警,這可是重要的情報。
高仁地考慮則要深一層。如果一切真的是劉氏母子在策劃,那現在最簡單的應對方法便是,反駁一切這二人提出來的建議。至於待會兒要不要相信劉過的回答,他現在也沒有個主意。
“王哥,麻煩你回去把我們的帳篷拿過來吧,帶著這麼個傢伙,回農家樂不太方便!”高仁指著仍舊昏迷的剪刀男,“另外瑞甜姐,劉過就麻煩您帶他過來一趟,我好把事情問清楚,謝謝了!”
王暄和劉瑞甜先後應了聲,毫不停留的朝農家樂那邊走去。看他們走遠,高仁俯下身子,試圖弄醒滿臉血跡的剪刀手。
沒過多久,王暄取來了揹包,開啟後開始架設帳篷;劉瑞甜也順利的找到了劉過,在高仁與王暄把慘不忍睹的剪刀手綁得嚴嚴實實拖進帳篷之前,她沒有帶著兒子靠近。
米緹娜很快也來了,見到眾人的反常舉止,她很快意識到了什麼,發現高仁的傷勢後,她更是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對此高仁並沒有肉麻的話語安慰,只是輕輕的摟著她,以此表示自己一切正常。
“好了過兒,你快跟叔叔阿姨們說說,徐徐阿姨究竟去了哪裡?同她走的那個叔叔,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帶著劉過走到被蓄電池燈照亮的帳篷外,劉瑞甜一臉鄭重的蹲下問道。
第三卷:荊棘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