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傑克莫名其妙地詫異道:“知道就讓他知道唄!我敢抓他到這裡來。還怕他知道啊?”
高仁笑著搖頭:“如果我是他。看到自己地學生兼未來女婿這樣對我。我會怎麼辦?對。受不了酷刑得招供。可是我就敢胡說八道—比如。我要說背後真正地指使人其實是你父親呢?你拿我怎麼辦?”
蔣傑克愕然。高仁趁熱打鐵續道:“當然他要真那樣做。你大可以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可是蘭求地脾氣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萬一他咬死不認賬。接下來咱們就不好辦了。嘿嘿。既然咱們今晚假扮了周**。不如就讓我再繼續裝下去。等他都招了你再進來不遲。”
蔣傑克明白這個道理。雖然有些不甘心。他還是隻得悻悻地往倉庫大門走去。臨出門前還回頭叮囑:“高哥。一旦把情況問清楚了就叫我。我真想看看這老頭吃癟地樣子”這個時侯。他對蘭求殘存地敬畏與尊重已經蕩然無存。
看他這副樣子。高仁真想知道。一旦獲悉是蔣正邦策劃了一切他會是什麼反應。
高大的倉庫門吱吱呀呀的被關上,高仁靜待了幾秒鐘,真的就一桶水嘩啦一聲潑向了蘭求,登時將他淋成了落湯雞。
雖然這樣做有些殘忍,但既然要假扮手辣之人,就得做得像那麼回事。
看來這方法很管用,儘管現在已經快到夏天,但凌晨時分被涼水自頭頂淋下,那清醒的效果依舊不同凡響。
看著蘭求開始微微晃動頭部,高仁飛快的退到了陰影地帶,透過四周物體反射的微弱燭光,只能看清他大致的輪廓,以及那面慘敗恐怖的鬼面具。
蘭求醒了,回想起自己在廣場時的可怕經歷,他渾身不由自主地一個激靈,這才明明白白的意識到全身已經溼透,而且還被人綁住了手腳。
啊大叫兩聲,他聽到的是一個乾澀尖銳的男聲:“嘿嘿嘿,你叫啊,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此時趴在倉庫門口偷聽的蔣傑克隱隱約約聽到“破喉嚨”三字不由好笑,心道高仁可真是時刻保持著玩樂心態,這種時候還不忘玩一把幽默。
倉庫內蘭求驚恐萬分,同時聲音中還夾雜著憤怒:“你是什麼人?”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就別問我是誰了,我只是一顆平凡的螺絲釘。”
高仁隨口的冷笑話,無非是想讓自己聽上去更像是黑道人物,不過在蘭求看來,這卻是一種近乎於小人得志的語氣。
“周**叫你抓的我?”如果不是那句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蘭求幾乎快把對方當做膽大妄為地劫匪了。
高仁順著說:“你別問那麼多了,下面該我問你問題!”
“天大的笑話!”蘭求的聲音猛然提高了八度,“周**再不是東西,也至於到忘恩負義的地步,你你究竟幫誰辦事?”話說到最後,居然真的透出了點恐懼地寒意。
高仁略微覺得奇怪,先不說蘭求所謂對周**的恩到底是什麼,他最後地這個細弱無聲的問題,難道表示他還有另外地仇家?
見對方不說話,蘭求心亂如麻,最後乾脆試探性的問:“是蔣正邦叫你來地,是不是?”
高仁真沒想到蘭求會這麼問。本來想將計就計,假扮成周**僱用的黑社會,哪曉得居然頭一句話便被對方識破。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一點—周**說蘭求以私人名義表示歉意,還每年給其匯款,蘭求剛才所謂的“恩”或許就是這個!
如果是這樣,至少可以證明蘭求是不太認同蔣正邦所作所為的,那麼他猜想自己是被蔣正邦的人綁票,似乎也就順理成章了。
接下來的扮演物件,或許該是一名冷酷的殺手
蘭求見對方還是默不作聲,還以為一切被自己猜中,對方接下來會採取什麼行動,絕望之下他縱聲大笑,接著慘然道:“口口聲聲說從此以後不再做傷天害理之事,沒曾想到頭來,卻要對自己的兄弟下手。哈哈哈,好手段啊,那周**兩口子,也已經被你們害了吧?”
高仁真的很佩服蘭求的想象力。不過設身處地的為他一想,似乎一切也來得很自然:自己知道老闆所做的一切,私下裡還給周**以物質援助,這事被老闆知道肯定會引起懷疑。那麼老闆為什麼會知道呢失蹤”可以解釋——肯定是對此不放心的老闆請人第一時間找到了周氏夫婦,嚴刑逼供問出了一切,最後再迫使他打電話設陷阱
高仁現在開始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了。
第二卷:校長來了 第一五一章 變臉
——高仁太久沒說話,只好揮手用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