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們快走吧!這裡好嚇人!”
蘭求沒有理她,自顧自的說:“他在幹什麼?他想幹什麼?這是為什麼”
高仁扶起蘭氏父女,接著又將蔣傑克攙了起來:“不管怎麼樣,這人頭是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不管蔣正邦是出於何種目地,他都是非法地!我們這就去向警方報告,還得通知一下薛家——自家女兒的屍體有沒有被人動過,他們就沒有一點察覺嗎?”
蔣傑克搖頭說:“不行!你不能報警,更不能通知薛家!”
高仁自然以為他這是在為自己父親著想。連忙把剛才在監獄前發生地事大致說了一遍。最後補充道:“傑克。我知道這樣對自己地父親讓你在心理上不太好受。但你也看到了。他不僅殺人分屍。還忍心把你和蘭繡囚禁在這種地方。他既然不顧及你地感受。你還管那麼多幹嘛?”
“不!我才不管他地死活。善惡有報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地!”蔣傑克看上去無比清醒。“反正以現在地罪狀。他也是死路一條了。我們再多給他加條罪狀又有什麼用呢?如果報警、通知薛家。警察用不了多久就會來這裡把薛蔓取走。我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所有人都被蔣傑克這話驚住了。如果不是現在大家都相信了他地“妹妹理論”。恐怕會誤以為他這是對薛蔓地痴情——說實話。雖然只是一個人頭。雖然面色慘敗恐怖。但薛蔓看上去確實美麗異常。
對於蔣傑克地堅持。蘭求等人都沒發表意見。高仁心中有所疑慮。但還是順應了他地意願。沒有立馬掏出電話報警。
眾人走出密室。高仁鄭重地將房門鎖上。同時告誡蔣傑克說:“這道門鎖是由你父親地虹膜開啟。我們剛才之所以能進來。是因為我用電腦對門鎖中控系統進行了入侵。傑克。我相信你父親是不會知道這一點地。他根本就不會想到我們能找到你們。所以”
“我知道。他根本就是想殺掉我!”蔣傑克臉上平靜如水。“那天我吃飯地時候對他不理不睬。被他看出問題。然後我受不了他假正經地詢問。幾句話後就給他攤牌了。等我把我想罵地罵完。我就知道他已經不認我這個兒子了。哈哈”這是苦笑。
眾人暗自嘆息。高仁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現在我要把這門鎖上,沒有必要地話,我建議你不要到這裡來,畢竟經常睹物思人,會對你的情緒產生巨大地影響,不利於你現在的生活——當然,如果你真想偶爾進去可以找我,我會來幫你開鎖。”
蔣傑克會意地點點頭,他看了蘭竹一眼,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誰都可以想象得出,當蔣傑克率先被關進這裡地時候,他一個人在裡邊是怎樣一種複雜可怕的感受,而在他父親把蘭竹也騙來後,他受到了多少來自於這位愛人的安慰與鼓勵。
高仁將立櫃門關上,眾人出了箱子屋後,他又把那幾口大木箱重新挪回了原位。蔣傑克回頭看了一眼屋內,頭也不回的朝返回地面的樓梯走去
蔣傑克今晚肯定不適於再多交談,這一點高仁蘭求都明白。默默的告別蔣家別墅,蘭求周**選擇了打車離去,而高仁則一個人沿著河邊林蔭道慢慢的走著。
最近經歷的事情太奇怪,甚至比得上當初遇到艾迪生老頭帶給他的衝擊。在這些日子裡,他親耳聽到了太多的陰謀,親眼看到了太多的人間黑暗。蔣正邦這個人,或者說這個變態,他殺人的理由真的是“看不順眼”嗎?
在他那間嚴密隱藏的密室內,那些動物罐體裡倒像是裝著標本,而薛蔓的人頭,真的就有製成標本的價值嗎?退一步說,就算真有,誰見過標本罐體還需要不斷的向裡面輸入液體的呢?
曾經無數部好萊塢電影裡都曾出現過的類似畫面,在蔣正邦的密室裡再一次上演,那是不是可以由此聯想,蔣正邦取來薛蔓的頭部,是要做什麼科學研究呢?那些**腦部的細管,難道是為其供給能量?
高仁甩了甩頭,覺得自己的想象有些離譜了——蔣正邦只是一名服裝廠的董事長,看他密室的模樣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如果那真是他的秘密實驗室,那他就成了傳說中的科學怪人了——他像嗎?顯然不像。
高仁為自己的反證會心一笑,當即決定走出林蔭道,上大路打輛車回家。
就在此時,兩個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背後。高仁感覺敏銳,飛快的閃身回過頭來,看到的是兩個身形魁梧的輪廓。
難道是那些陰魂不散的私家偵探?高仁心裡納悶,開口說:“你們還沒走?要錢的話去找監獄裡的蔣正邦,找我可沒用,快走吧,我不想傷害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