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仁雖然是走後門,卻也沒有妨礙到別人的治療,這也讓他稍微安心一些。在醫生對面坐下時,他已經明顯感到先前的不適症狀幾乎都消失了。
“你哪裡不舒服啊?”醫生不知道二人是誰,估計還以為是那掛號處小妹的表哥表嫂,說起話來並不顯得客氣。
高仁把受傷的中指伸出來晃了晃,老實說道:“傷口感染,可能是破傷風吧,剛才頭暈氣短的,難受得很!”
很顯然,醫生並不知道高仁這個無心做出的中指手勢的含義。
“破傷風啊?”醫生撓了撓頭,皺著眉頭一臉肅穆。
米緹娜見狀大驚失色:“醫生?是不是很嚴重?要要不要送大醫院啊?”
醫生白了米緹娜一眼,冷笑道:“你這意思是不相信我的醫術?那請便吧!”
高仁連忙打哈哈說誤會誤會,米緹娜柳眉倒豎,眼看就要發作回擊,卻被高仁一把摟入了懷中。
醫生輕咳兩聲,說:“好吧,我把你的紗布拆了看看傷口。”
高仁配合著醫生的檢查,與此同時他已經收到了淨身防毒軟體的提示:“自動查殺完畢,體內破傷風桿菌及其毒素全部成功祛除!”
這時候那醫生正拎著高仁的中指仔細的檢視著,高仁也不好意思起身離去。
“這個破傷風,啊有些嚴重,我建議你去打點狂犬疫苗,哦不,是破傷風抗毒血清!”
高仁皺眉奇道:“不是要先用雙氧水徹底清洗創口嗎?”
“嗯,說得有道理!”醫生嘴角下撇,讚許的點著頭。
敢情這是位庸醫啊!高仁看著醫生厚厚的眼鏡片後那遊移不定的眼神,大致猜到了他肚子裡到底有幾分本事。
“是吧?清洗完了創口,再用破傷風抗病毒血清加百分之五葡萄糖溶液靜脈滴注,我現在沒有肌肉痙攣,要不然可以用點杜冷丁,或者硫噴託那液注射防止強直性收縮——一般來說,最後結合用點頭孢唑琳娜,就可以完成治療了”高仁像個知識豐富的學者一般侃侃而談,聽得米緹娜和那位醫生瞠目結舌。
被高仁一通“教誨”後,醫生居然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連忙點頭笑道:“呵呵,是的,您說得對!哎,您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吧?真是後生可畏啊——這個治療就按您說的辦吧!”
高仁微笑著搖頭,將拆下的紗布重新包裹好,牽著米緹娜的手往門外走去,走了兩步回頭說:“頭孢唑琳娜,那個字是念
坐”
“不坐啦!緹娜,我們走——”
邁出問診室大門,米緹娜嘟著嘴抱怨道:“這人怎麼當上醫生的?走,咱們進城去!”拉著高仁向前邁了兩步,她又回頭關切的問道:“你好些沒有?”
高仁點點頭:“好多了,我看沒必要去醫院了。”
米緹娜還沒來及問高仁怎麼會知道那些聞所未聞的藥品名稱,樓道里就傳來了一個女孩兒焦急的聲音。
“你們一定要救救他啊!嗚——高山,你醒醒啊”聲音由遠及近,一轉眼,只見兩名衣著樸實的中年漢子正抬著一個少年朝這邊快步趕來,在他們的旁邊跟著的,是一位眉清目秀的紅衣少女,此時的她哭得像個淚人,雙眼的顏色幾乎與身上羽絨服的紅面料相同了。
接著,剛才帶高仁他們上樓的那位掛號室小妹氣喘吁吁的也趕了上來,在樓道里大聲叫道:找李醫生!”
高仁和米緹娜駐足目送一行人衝進了304,也就是他們剛剛呆過的那個房間。掛號小妹好奇的看了他們一眼,遠遠的問:“咦?你沒事啦?”
高仁米緹娜同時微笑著點點頭。
“沒想到內科的李醫生客串外科,也這麼妙手回春啊!”
高仁和米緹娜恍然大悟,各自身上都因為後怕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孩子怎麼啦?”高仁順口問道。
“邪門兒了,大冬天的,居然被毒蛇咬了!看見那小姑娘沒有,估計倆孩子早戀呢,男孩子被咬,她哭得死去活來的,嘖嘖”
高仁沒有聽下去,而是緊張的返回了304,他知道里面坐著的是個外行,蛇毒這麼重大的事情,交給他恐怕更是難以勝任。
李醫生重新恢復了倨傲的神態,不緊不慢的問道:“哪兒不舒服啊?”
“高山他他被蛇咬啦!”紅衣少女哭得更傷心了。
高仁湊過去一看,只見那位和自己本家的男孩大概十七八歲,慘白的臉上已經沒有一點血色,兩片乾涸的嘴唇略微發烏,撩起褲腿的右小腿上,緊緊地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