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以外的看到一張笑的燦爛的臉:“笨蛋,騙你的。”
原來我也有被人耍的時候,我笑罵道:“你才是個小傻瓜呢。”
望著她吐著舌頭溜遠的身影,我忽然心情大好。我衝著那個背影叫著:“我決定以後都叫你小傻了。”
“這個真的能吃?”我狐疑地望著盤子裡的綠油油的仙人掌。
“是啊。”坐在對面的某小豬頭也不抬的繼續啃食著放在她面前的那盤東西。
老天!
在最危急的時候我是吃過樹皮啃過老鼠,可是那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可是現在,深深望了眼對面已經被消滅乾淨的盤子。確定不是又被那個鬼丫頭耍之後。
我嘆了口氣,拿起叉子挑了塊最小的仙人掌吃了下去。
苦的,澀的,還有一絲青草味。
皺著眉頭嚥了下去,卻無論如何也沒了吃第二口的興趣。
“你真的不喜歡吃?可是不吃會餓死的。送水的人還要一個星期才能來。那你可怎麼辦?”小傻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看著我。
因為不肯吃仙人掌而餓死,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我拿起叉子又拿了一塊。
“這裡有人會來送水嗎?”我邊吃邊問。
“恩。這裡是連線外面的唯一要道。要是想去外面就一定要從這裡走。所以要去那裡的人一定會先到這裡來調整休息。”
“休息的人會把水帶來?”
“沒有水就沒有休息的地方,也沒有食物。”
我心裡明白了八九分,外面裡面,這裡那裡分明就是指歐亞大陸。而往來的商旅要想過這個大沙漠,這裡就是最後休息的驛站。而這個驛站不收錢只收水。
“這麼糟糕的地方,為什麼還留在這裡啊?”在談話間我也終於消滅完整盤仙人掌。
“爺爺說很久很久以前這裡不是沙漠,是整個盆地裡最有名的瓜果之鄉。可是後來因為有個皇帝要實驗一種很厲害的武器,所以把人都趕走了。再後來武器是造出來了。可是原來能種西瓜的綠地也變成了沙漠。爺爺想再種出好吃的西瓜來,就留了下來。”一段歷史被小傻講得七零八落卻好歹明白了意思。
瓜果之鄉這個連遠在美洲都曾經聞名的地方,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我心裡一片陰影。
“你也想在沙漠裡種出水果來?”
“是啊。這個就是我種的。”小傻羞澀地指著已經被我消滅完的仙人掌充滿希望地問我:“好吃嗎?”
原來是她種的啊,真是個堅持的傢伙。原本想稱讚幾句卻想到小傻素日來得惡行惡狀,不由得讓人想捉弄她:“好吃,吃得我都快成驢子了。”
小傻氣得當頭扔過來一個碟子,卻被我穩穩接住。
“難道你爺爺沒教你做個淑女才討男孩子歡喜嗎?”我擺弄了那個盤子一會兒,趁小傻說話的時候又將盤子扔了回去。
“爺爺說對付笨驢不需要客氣。”小傻手忙腳亂地要接盤子,卻幾乎將盤子跌碎。
我站在桌子的那頭笑得張狂。
“你很像我妹妹。”望著小傻,我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你有妹妹嗎?”調皮地把盤子頂在頭上的小傻眨眨眼睛問我。
妹妹?
我有妹妹嗎?
那個時候從舊金山跑出來的時候好象只記得自己的名字還有沙克,記憶又扭做了一團。
再想也是多想,沙克曾經說過像我這樣的人實在不配擁有回憶,光是自己記得起來的記憶都可以組成10部黃色調教電影。那些模糊了的記憶呢?想起來恐怕情更難堪。
我苦笑著搖搖頭:“好象沒有。”
“你連自己有沒有妹妹也不知道?”小傻跑到我的面前點點我的鼻子。
“我一直都被關在醫院裡,所以不大看的到他們。”聲音有些模糊,倒影在小傻眼睛裡的自己神情如此扭曲。
“看你的樣子也知道你身體很差,風吹都會倒。”小傻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失常。'三'
風吹都會倒,我幾乎要大笑起來。如果不是熟知我的人,大概真的會被我的樣子迷惑吧。光看我的外表又有誰猜得到我曾經徒手與十來個人格鬥過呢。
纖細,蒼白,這樣的外表實在是很容易讓人和醫院聯絡起來。
只是那個時候的我卻並不是因為這個而住在醫院。
要不是剛才脫口而出的醫院二字,只怕我連自己曾經住過醫院也記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