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到了另一邊。我笑著對
他說,真不愧是在想天裡做過通緝犯的人。
鐵崖一努嘴,說,你笑我?
我說,你那語氣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哦。
鐵崖說,我可是很心甘情願地當你的小媳婦哦。
我翻翻白眼,故作不屑地說,我才不要一個比我高那麼多的小媳婦。
他猛得把抱住我,說,我也沒那個打算,我只要你當我的小媳婦。
他吻住我,我沒有反抗,任由他放肆。
出逃幾天,便被發現了,可是我真的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派幾個軍隊來追捕我們,想不到那個影國的人竟如此瞧得起我們,
不過很可惜,我們逃了。
繼水問我,洛心,我可以復國嗎?
我說可以。
繼水說,因為有你和鐵崖,對不對?
我說對。
那麼,幫我。
我拒絕。
為什麼?
做每一件事都必須付出代價,我不希望這一份代價是失去依若。
他沉默很久,最終說,我要復國。
心一下子涼了,他還是不明白我的想法,他和他父親一樣,整一個傻冒!
在我幾乎要發火時,依若握住繼水的手,直視著我,說,洛心,幫繼水。
乞求的眼神似乎在嘲諷著我,我緊咬下唇,半天才吐出三個字,我拒絕。
依若扶著繼水走了,原來她還記得當我會拒絕她時,就是誰也改不了我的決定了。
他們一走,我整個人放鬆下來,鐵崖握住我的肩,問,這是你第一次拒絕依若嗎?
我說,不知道,我已經忘了。
沒過多久,繼水就死了。當我和鐵崖趕到時,一切都太晚了。他和依若躺在血泊裡,我和鐵崖趁亂帶走了依若,因為帶走
一個人已經很勉強了。逃出很遠,再回首望去,士兵,繼水,刀劍都消失了,只剩下醒目的紅印證了一切曾經發生過。
懷裡,依若安然沉睡。
繼水死了。當我告訴依若這句話時,我真想找一條逢鑽進去。我明知道繼水對依若來說很重要,可是我卻沒能好好保護他
,我愧對依若。
依若什麼都沒說,只是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就抱著我痛哭。
她的淚像雨滴一樣輕易地落下,卻每一滴都擊在我的心上,彷彿要把我的心擊穿。
我緊緊地抱住她,想叫她不哭卻連一個完整的音符都吐不出。
依若已經幾天不說話了,我總是擔心地偷偷地關注她,她卻是一臉安靜地坐著,低下的頭讓我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直到有一天,她站起來了,笑得一臉粲然,她對我說,走吧,你不是一直都希望去一個沒有人知道你是誰的地方嗎?我們
走吧。
這時我才真正放得下心來,因為她的笑容真的很燦爛,是我在這個世界裡第一次見到最為燦爛的笑容。
我們找了一個地方,那裡沒有人知道我們,沒有花瓶似的美麗,快樂卻是最美的。
碗掉在地上,飯菜撒了一地,我趴在桌上,我中毒了,但我不怕,因為過一下這毒的效應就會過去,我的體質決定了我不
會因毒而亡。
鐵崖說,給我一點時間,我很快就會解決。
他也中毒了。
依若無辜地說,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我吃力地撐起身子,笑著對她說,我們沒事,你快點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沒那個機會了!
門應聲被踢開。
被密密麻麻的人影一擋,陽光被擠得只剩下一絲一縷。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在俗世時,曾經聽過電視裡的一段對白,受傷
的人叫心愛的人快點逃命,語音剛落仇家就找上門了。當時一直以為導演安排了一段愚蠢的巧合,如今這種巧合就落在了我的
身上,我惟有無奈地笑笑。
我撐著身子,笑著問,繼水已經死了,你們還不放過我們,這樣下去有意義嗎?
領頭的人說,你以為我們是因為你們是亡國的人而追捕你們的嗎?你想得太天真了,這個影界裡,有那個男人不想把你據
為己有啊?你可是奇女子哦。
得意洋洋的聲音裡充滿了讓我厭惡的諸多因素,讓我無時無刻不想把眼前的這個比蒼蠅還討厭的傢伙掃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