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順從她的一切。
皺眉看著斗篷低垂下遮住了臉,她的腳勾下那人胸前系的結,如絲綢般順滑的斗篷就像是那月光一樣從那人身上傾瀉下來,覆上米彩虹的玉足。
斗篷下那人身著黑色勁裝,身材是出奇的好,修長均勻且充滿力量,很陽剛。
此刻那人卻在顫抖,他跪在米彩虹腳邊,溫順的像只小貓。
“抬起頭來!”不滿那人低垂頭,黑髮遮住臉,米彩虹又是冷冷下令。
那本是顫抖的人顫抖得更加厲害,遲遲不動,像是在怕些什麼。
“怎麼?真的敢忤逆我了不成?”見黑衣人仍是不願抬頭,米彩虹緩緩說道,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微微慍怒。
那黑衣人渾身一僵,猛然抬頭,他知道,他只知道,他永遠無法忤逆她,他唯一的主人。
“怎麼你這張臉還不願讓我看!”原來黑衣人面上竟然是戴著一個銀質面具,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芒,那雙星眸熠熠發光。
“啪”地一聲脆響,米彩虹毫不留情地一耳光甩上那人臉上,掃去了那看起來很礙人的面具。
卻立刻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面具下的那張臉,她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這副模樣,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醜陋不堪的模樣。
火燒的疤痕猙獰醒目,由額頭一直蜿蜒下大半張臉,整個臉頰,竟被那醜陋疤痕覆蓋大半,直達嘴角,那疤痕翻著紅肉,如腐爛一般讓人作嘔。
那人痛苦地緊閉著眼,薄唇緊抿,試圖逃脫米彩虹灼灼的目光。
不該是這樣的!這原本是一張冷然英俊的臉!米彩虹滿腹震驚瞬間被憤怒所取代。
“啪”地又是一聲脆響,她的手對著那張臉又是狠狠地甩下一個耳光。
力道之大讓那人偏過頭去,嘴角還有猩紅血絲滲出。
“請主人責罰。”男人低頭沉聲道,聲音低沉而飽具磁性,單是聲音竟然就是這般男人味十足。
“修羅啊修羅啊,我還沒死你就敢不聽我的話,我若真死了,你說你還能幹什麼!”米彩虹微微眯起眼,那雙風眼裡光芒複雜,她冷笑道:“你以為你這張臉還能呆在我身邊?”
“求主人不要趕修羅走。”那名喚修羅的男子突然睜眼,眸色如寶石幽深,裡面是痛苦悲傷和委屈。他定定地望著眼前那張冷笑的臉,心裡卻是痛得無法呼吸,他很想說,主人,不要不要修羅。可是他無法說,他知道主人喜歡漂亮的人,若是原來他或許還敢說這樣的話,可是現在他這張醜臉又憑什麼要求主人不要拋棄他?哪怕主人要他死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可是請不要拋棄我,修羅,只有主人。
米彩虹快要被這個男人氣死了。聰明如她又怎麼會猜不到他怎麼會毀容成這樣?!當年作為米家暗殺部頭牌殺手影衛的米修羅相貌英俊,早就遭到米家那一群只知道享受的花痴女的覬覦,母系家族的米家,作為下人的男人,只是女人的玩物。若非她的出現,她可以想象米修羅早就被那群白痴女人給玩死了。三年前的那場假死,讓十大家族的人皆以為米家彩虹已死,而從14歲開始就做米彩虹影衛的米修羅在米彩虹“死”後,自然是孤苦無依,那群女人自然也是肆無忌憚,被米彩虹□的更有男人味的米修羅她們自然是不會放過。為了避免被玩弄,米修羅寧願毀容。
米彩虹的沉默讓米修羅絕望起來,他渾身僵硬無法動彈,他痛苦地閉上眼,不敢想象被主人拋棄的自己該又要多麼絕望,三年前他已嘗過痛過,當年他是抱著怎樣的信念才苟延殘喘活了下來,他是主人的,無論是心,還是身,他無法容忍除主人外的任何女人碰自己,所以他才會毅然決然地毀容,讓那群被主人叫做白痴的女人死心,可是主人,不要拋棄修羅。修羅只想默默守護你,只想默默看著你。
就當他心魂俱裂心如死灰時,米彩虹的一句話瞬間讓他如上了天堂般。
“米修羅你給本公主聽著,呆在我身邊就要守規矩,否則別怪本公主無情。”
米修羅驚喜抬頭,主人沒有不要他?!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那被疤痕覆住的奇醜無比的臉,此刻竟然因為驚喜而流光溢彩。
米彩虹有些驚豔地看著這張臉,無語。有必要那麼高興麼?!她本來還以為自己死後他應該會過的很好才對,那個什麼表姐不是很喜歡他麼?!伺候自己,他真的就那麼滿足?!米彩虹永遠無法理解米修羅卑微的想法:米彩虹就是米修羅的一切。
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過分了,米修羅瞬間又收起喜悅的臉,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