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一夜過去了，房間裡充滿了煙味，這是王海天最無法忍受的。抽菸的人沒什麼，可抽二手菸的人卻無比難受，整個房間的空氣混濁得厲害，除非對面那兩個人站起身出去外面走，不然很難有新鮮空氣進來。

天亮了，王海天感覺到了。既然是天亮了，王海天站了起來，手上沒帶手銬，直接在兩個警察的面前，活動身體！

“坐下！”

“等我活動開了再坐！”

“讓你坐下，你聽到沒有？”

“沒聽到，你是不是想打我？其實你一直就想這樣做了。可以啊，那就來打我啊！”

“你找死！”

“小孔，他是在激怒你，坐下！”

“可是老高，他太過分了！”

老高看著活動的王海天，舉起了手中的茶杯，客氣地問道：“餓了吧，餓了火氣難免有點大，不要緊的。來，喝點茶。”

“空腹喝茶，人會更餓！”

“餓了，可以吃東西。”

“我就怕吃的東西里不乾淨，㊣（6）到時候我想上廁所，就不能上廁所了。”

老高不說話了，小孔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們想做什麼，王海天都算計到了。人有三急，當三急得不到解決的時候，比殺了你還痛苦，可以媲美千刀萬剮。所以王海天現在不會多喝一口水，吃上一口飯。

小孔也是脾氣上來，拍著桌子說道：“那咱們就這樣耗著！”

“好啊。”

王海天活動了一下手腳，差不多就繼續坐回到椅子上，繼續閉上了眼睛，呼吸慢慢平穩了下去。老高、小孔這兩個警察，乾脆就坐在王海天的對面，每隔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大聲叫著王海天的名字，問出一個問題。王海天隨便回答了一句話，繼續緊閉雙眼。

到了中午的時候，王海天聞到了飯菜的香味，老高、小孔兩個人把熱騰騰的飯菜搬進了審訊室，一口一口地在王海天的面前吃了起來。濃烈的飯香飄得到處都是，兩人一邊吃還一邊說道：“今天這雞腿，炸得真香，外面一層皮脆脆的，裡面的肉嫩嫩的，還有肉汁！”

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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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喚（三）

“這豬腳更好吃，一點都不油膩，入口即化，燉得真香。　王海天，要不要也來一塊。”

王海天吞了下口水，肚子的確是餓了。

“等我出去，我會直接殺去大酒店，吃一頓自助餐。自助餐裡，什麼都有。日本料理、韓國鐵板燒、海鮮、鮑魚、魚翅，要吃多少有多少，我會把這二十四個小時裡損失的都吃回來。反正，你們也就只能扣留我二十四小時，現在是中午了！”

王海天說完這句話，再次閉上了嘴巴。老高、小孔兩人看著桌上的飯菜，不再多話，儘快吃著。後面的六個小時，才是關鍵所在。

“王海天，還不老實交代！證據我們都有了，隨時可以起訴你！”

“那就起訴吧！如果你沒有起訴，你就死一戶口本。如果你起訴成功了，我死一戶口本，來賭吧！”

“王海天，你不要嘴硬！誰都幫不了你！”

“能幫我的人很多，要對付我的人也有很多人，那都是你們惹不起的人，你們不過是兩個狗腿子而已，要有自知之明！”

“王海天，你真的以為你能逃脫法律的制裁嗎？”

“法律如果要制裁我，先制裁那些知法犯法的了，也包括了你們！”

別人被傳喚，到後面是越來越無力，幾乎到了極限。可王海天現在，卻是越來越有精神。半入定的狀況，令身體的消耗降到了極限。不僅如此，還幫王海天度過了身體最難過的極限。人的身體一旦過了極限，就會有一股新的力量冒出來。如今，極限已經過去，王海天也是越來越有精神。

兩個警察問得沒辦法了，王海天反而是主動追問道：“我說，你們平常到底收了多少黑錢，多少保護費。”

“掃黃的時候很爽吧！可以追著人家光屁股的女人跑，難道你們就會欺負女人？”

“我聽說過好幾大哥，人家有小弟無數，地盤眾多，怎麼不看你們去抓他。還是你們就只會欺負一下小市民什麼的，連最普通的小偷小摸都抓不了。我以前交稅怎麼養了你們這幫子蠢貨，還不如養條狗看家護院！”

“這麼兇幹嘛？是不是看時間快到了，準備屈打成招了？那就來吧，反正你們這種事沒少做，熟的不能再熟了，是吧？”

王海天的不斷反問，弄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