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高興，說道：“哪裡，我這人一向運氣好而已，哈哈。不過跟你比起來，還真是差了很多，我這張嘴可沒你那麼厲害。這還不到八點，就賣了七個包包，要不要你回去一趟，再拿點包包來。”

這擺攤的藝術，貨物既不能太少，太少了讓人覺得都是別人挑下的。可不能太多，太多了讓人覺得沒人買，都是殘次品。

耗子左看看、右看看，說道：“再等等吧！”

耗子似乎在怕什麼，繼續把包包堆放好，這裡擺攤的很多人也在防備著什麼。王海天沒想太多，打了個哈欠，剛才雙眼流血，雖然眼睛沒有疼痛感，卻有股說不出的疲倦，趁著沒客人的時候，他也眯了一會。

之後又有幾個女生過來看看，挑選了一下，就賣出了一個包包。其他女生不是嫌棄太貴，就是嫌棄包包的種類、顏色太少。時間很快就到了八點半，耗子站了起來舒展了下筋骨，說道：“看來今天這包包的確帶少了，我會盡早趕回來的。還好事先做了準備，不然就麻煩了。”

“準備？”

“是啊，我把十個包包寄放在樓下的鞋店裡。”

“不能讓人幫忙送過來？”

耗子給了王海天一個大白眼，說道：“你說呢！能讓你放在店裡就不錯了。我儘量九點趕回來。”

耗子準備走了，這裡王海天一個人還是可以撐著的。

可耗子還沒走，街頭那邊突然就有了情況，一個接著一個的動作，騷動從街道前一直延續過來，擺攤的攤主們發覺情況不對，一個個趕緊著行動起來，紛紛把自己擺賣的貨物收了起來，有向店鋪裡面躲的，也有像小巷子裡面躲的。有些攤主因為躲得太快，手上一不穩定，一些貨物掉在了地上，也不去撿。

慌亂的，不光有擺地攤的，連一些行人都驚動了。王海天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耗子卻在第一時間蹲了下來，趕緊收拾好包包，大聲說道：“快點幫忙收東西，城管來了！”

城管來了！眾人如同鳥獸，般散去，到處都是忙著躲避的小攤販，還有行人。原本熱鬧的街道，幾分鐘就變得冷冷清清的，連行人都被嚇到了，躲在店裡不敢出來。

這威力，王海天又想起了昨天聽㊣（6）到的那首經典曲目，鬼子進村！

二十一個包包一個不少，都收了起來。耗子跟那些賣衣服的一起進了小巷子，如果城管追進來，耗子跟其他人就只能繼續逃，往更深的地方躲。

只要是被城管逮到的，說什麼都沒用，貨物全部沒收。二十一個包包，全沒收了，那這三天可就全都白做了。其他攤主也怕啊，有人偷偷探頭去看，城管那行政車，還有身上穿著的制服，那是威風凜凜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怎麼樣了？”

王海天有點好奇，也走出了巷子看，就看到遠處七八個城管跟強盜一樣，幾家店門口擺放的一些東西，直接被這些城管抓著扔到了皮卡車上。

⑤

19。可悲

？“呸！”

另外一個看情況的，忍不住向地上吐了一口痰，什麼都沒說。

大掃蕩啊，反正是看到什麼，就沒收什麼，扔到皮卡車上沒有一點商量。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比黑，社會還黑，社會。跟這些人比起來，混混連根小指頭都不算。

原本熱鬧的街道，在城管出現後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寸草不生。反正有城管的地方，就看不到普通的行人，還有擺攤討生活的人。

一個聲音，帶著哭腔大聲喊道：“求求你們，不要拿走這些，求求你們。這些是給我媽治病的救命錢啊！”

“求求你們，我們再也不在這裡擺攤了，不要拿走我們的東西，求求你們！”

一個女生的哀嚎，一個老男人的哀求，是一家子人，一對父女。他們死死抓住手中的貨物，不讓城管沒收。他們擺攤的地方，是在一個小巷子的入口，原本看到城管來了，他們就往巷子裡躲了一下，結果城管根本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媽，的，鬆手，鬆手！”

哭喊得再可憐，對這些鐵石心腸的“鬼子”來說根本沒用，只能惹怒他們。

“臭婊子，鬆手！”

“去你的，找死啊！”

女生被推倒，遠遠看去才二十歲出頭，一副還在上大學的樣子。

做父親的，更是被一腳踢倒在地，幾個城管還覺得不解氣，踢了幾腳。

王海天看不下去了，咬著牙罵道：“媽，的，看不下去了，這幫畜生，比鬼子還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