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缺點同時也是好處,就是我們男女得共蓋一個被子。我和楊芳一起,王東和眼睛妹。這樣分也是因為楊芳就是不想靠著王東睡。
我們連外衣都沒脫,就蓋著被子,睡覺了。雖然睡一起,但是我和楊芳並沒有碰到,楊芳還但心蟲子,我說,有蟲子也是先咬睡在外面的。我們四個在床上說了一會話,就都困了,一會全都睡著了,楊芳晚上不停的翻身,估計她非常受不了睡在這麼硬的土炕上。這麼翻身,給我弄醒了幾次,我有起床氣,我就迷迷糊糊的蹬了她一腳,說:煩死了,睡不睡了。這下作用很明顯,她翻身次數減少了。
早上起來,楊芳問我:你知不知道你睡覺蹬人啊。我說:可能是昨天太累了的原因。早上我們吃了花姐烙的油餅和鹹菜。我們就往停車場走,過去報道。
一路上都是學生,大家對這裡還是比較好奇的,我也觀察了下,四周都是破瓦房,連一座2層小樓都沒有,非常窮的一個村子。其實那時學校下鄉也是幫助農民人們,因為我們交的伙食住宿費對農民來說,也是一筆小收入。到了停車場,也只是個村頭的空地,只剩下一輛大客車,其他的都開走了。校長也跟著來了,用著大喇叭對著我說話,大概意思就是有什麼突發事情,就來大客車這裡找老師,大客車是這次下鄉的老師辦公室。
然後各個班級點名,以後的每天早上都要這樣來點名。沒什麼事,我們就解散了,要回家幫老農民幹活。我沒回去,去找張莎莎去了,她也在集結點等著我。張莎莎見到我後,我倆把各自的情況介紹了下,她也是和我一樣,2男2女住在一起。她住的老農家,只有一對40來歲的夫妻,好像孩子都出去打工了。我就陪著她回她住的地方,她住的比較近,我和她同學打了招呼,讓他們照顧下莎莎,我跟張莎莎說:行,我知道你住在哪了,等我回去看看,沒什麼事我就過來找你玩。
分開後,我一個人就回去了,到了花姐家,王東在屋子裡坐著玩gB,我問:你怎麼不去幹活啊?王東說:花姐說,不用我們幫忙,要是特別想去幹活,就上地裡找她。我問眼鏡妹和楊芳去哪了,他說:這兩個女的去找別的同學玩了。當時我們下鄉說是要幫老農民幹農活,其實根本沒有學生幹活,就是做個樣子,主要是體驗生活。
我們下鄉的那個村子基本都是種玉米的,地裡都是玉米,大棚裡種的是蔬菜,大部分都是黃瓜和西紅柿。山上都是果樹,基本以蘋果和海棠果為主,也有很一部分桃樹。我也閒著無聊,也把gB拿了出來,和王東連線打gB玩。中午眼鏡妹和楊芳回來了,花姐也回來給我們做飯,吃的是苞米鬍子和鹹菜,還有黃瓜,小蔥和自家做的大醬和灌腸。
其實和我們城裡吃的差不多,我在家也經常這麼吃。尤其是自制的灌腸,味道非常好,真是想起來都流口水。我們四個吃了整整一根,一根非常長。都說做的好吃,花姐他兒子一邊看我們吃飯,一邊笑,他兒子不怎麼愛說話,5歲多一點。
吃完飯,花姐兒子過來看我們玩gB,很好奇,我就把gB給他看了看,問他想不想玩,他直搖頭,估計是不敢玩,我也沒繼續搭理他,畢竟gB是我現在唯一能夠解悶的遊戲機。下午,我在屋裡睡了一會,她們3個在打撲克,聽見花姐和她家人都回來了,說要殺豬。我們聽見了,也都出了屋子,說要去看殺豬。我們真沒想到花姐家會真的為我們殺豬,那陣雖然快2000年了,但是豬還不是隨便說殺就殺的,自家殺豬好像都不允許,這是老師跟我們說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以花姐家的經濟情況來看,殺豬真算上是大出血了。
花姐和她家人從豬圈裡抓了一隻豬出來,抓著豬耳朵和尾巴,眼鏡妹還嘲笑我說:你看你耳朵和豬的一樣。(我耳朵是招風耳)豬好像也有第六感,知道要殺它了,拼命的叫,我以前看過殺狗,殺雞,這是第一次看殺豬,以前形容叫的厲害都用“殺豬叫”來形容,今天可見識到殺豬叫的威力了,真是嗷嗷的狂叫,眼鏡妹和韓曉雪被叫的都害怕了,王東說他以前在他奶家看過殺豬,根本沒有感覺。其實叫的我心裡也很難受,我當然不是為豬難受,而是耳朵難受。
花姐家人把豬綁在了一個木棍子上,給摁在一個磚頭壘的臺階上,這豬不是很大,不過我看也得200多斤,拿了一個盆過來,這時那兩個女生已經不敢看了,花姐她爸拿了一把殺豬刀,那種有點像三角形的刀,對著豬的心臟上方那裡就割了下去。血像流水似的流到了盆裡,豬瞬間就不叫了,我看的有點噁心,那倆女生看了一眼,都跑進屋子裡了。
我沒敢看盆裡的豬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