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益志嘆了口氣,開始說了起來:“這事最早還要從答應了你河叔,給你明哥安排工作開始”
方浩偉這一下疑惑了,開口詢問:“這事是他挑的頭?”
他語氣裡不自覺就帶上了一股威嚴,卻是他當老闆時間久了,在某些事情上習慣性就帶上了這種氣質。
方益志都愣了片刻,回過神來,搖搖頭又點頭,讓方浩偉看的迷惑。
方益志接著說:“算是,也不算是,這件事和他有關係。”
“你也知道你河叔他是個大嘴巴把不住嘴的人,你給你明哥把工作安排好了之後,你河叔在莊子上就開始整天的吹,尤其今年過年,你明哥還拿回去一萬多塊錢現金他才幹了多長時間,滿打滿算一個多月吧,可這麼短時間就掙了這麼多錢,有人眼紅啊!”
說到這裡,方益志沉默了一會,方浩偉皺眉說道:“難道就因為這個。”
“算是吧,老家的情況你也知道,雖然你建了個養殖場,老家的情況比原來好了很多,可是能有更快的發財途徑,誰不想!”方益志沉聲說著:“我想剛開始應該只是極個別的人有這個想法,但擱不住眼紅的人多,這人多了就容易起鬨”
“然後就有了現在這一出什麼給放家族裡祖輩移墳的事?”方浩偉說出來都覺得牙疼。
沒想到說來說去,鬧的家裡變成現在這麼詭異,還是自己引起來的。
哪知道方益志又搖頭了,他說:“剛開始是沒有移墳這件事情的,都是莊子上快出五服的想出的這麼個點子,想著把祖輩上的關係再給順一順,名義上好加深了關係,順便把下邊五服的關係也給續上。”
方益志開始給方浩偉說起海陵莊子上方家這個姓氏裡的宗族關係,好不容易說完了,他也沒顧得上喝口水潤潤嗓子,接著又說道:“他們就想著關係到位了,到時候才好再和你河叔一樣,從你爺爺這一系裡撈點好處,說白了也就是從咱家給自己撈點好處。”
“啪”
方浩偉怒從心起,一巴掌排在桌几上,震得桌几上的果盤都撲稜撲稜的響。
繼而方浩偉又疑惑起來,他說了一件事。
“爸,前幾天送姥姥回鄉下,我抽空也回了趟老家,和老家的叔伯嬸孃打招呼的時候,怎麼就沒聽他們提起這事?”
方浩偉是真的疑惑,若是真想著從他家撈好處,說白了也就是從他身上撈好處的話,那當時就應該給他坦白了吧?
方益志嘿嘿冷笑了幾聲:“家裡那些還能和你好言笑著打招呼的都是和方家宗族扯不上關係的,能扯上關係的現在都在你大堂哥那裡靠著哪,這都幾天了,他們也真好耐心。”
“有多少人?”方浩偉問道。
“十來個人吧,”方益志唉聲嘆氣,心裡嘀咕世風日下:“都是海陵莊子上五服關係裡的,若是真給祖輩們遷了墳,這些人家裡故去的長輩也算在內的,一個個打的算盤挺精的。”
“那我大爺是什麼意思?”方浩偉再問。
方益志猛一瞪眼:“要不是看在這份宗親關係上,我和你大爺一準就報警了,可是咱不能啊,要是真報了警,以後可就沒法再回海凌莊子了,你爺爺也不安生了。”
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啊,方浩偉聽得滿頭大汗,怎麼感覺還神神叨叨的。
這種思想可要不得。
方浩偉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對策來,他看著方益志問道:“爸,你又是什麼想法?”
“我?”方益志當即就愣住了,良久,他下意識的想抽一支菸,但摸遍了幾個衣兜,也沒掏出煙來,精神一下子也萎靡了很多,但緊接著就呲牙咧嘴的猙獰樣:“依著我,一人給他們一頓揍,可你大爺又不讓。”
算是看出來了,老爸身上還有一股子血性,但大爺考慮的比老爸考慮的還要多一些,不知道大爺那邊又有什麼顧忌,總之,這事現在是和稀泥了,想從裡邊拔出來,全身也染得一身髒。
許雨欣不知道抱著兒子去了哪裡,她沒過來打擾。
倒是黃靜馨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她一臉的怒氣,哼道:“一群不要臉的東西,大哥還有什麼好顧忌的,要我看說還是報警,他們能做初一,憑什麼咱們就不能做十五。再說咱們也沒有哪裡對不起他們啊,怕什麼這那得,就算以後回海凌莊子,難道他們就有臉戳咱們脊樑骨?”
“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啊?要是這事情處理不好,你知道會給小偉和他兩個堂哥帶來多大的損害嗎?咱活著為了什麼,還不是一個面子,一張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