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因為這樣的東西容易吞嚥,也容易吃飽。
爺爺還會重複性的說奶奶生下大姑那會兒,是在山裡生下來的,那時候日本鬼子都打到了他們家門口,沒辦法,只能帶著一家人逃到了大山裡,當時外邊炮聲不斷,細碎的山石也是嘩嘩、嘩嘩的往下掉
晚上了,方浩偉就陪著爺爺在月光下抬頭看星星,偶爾爺爺再一次講起他那套人死了之後會變成星星、一直在天空中遙望親人的說辭,他說這是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傳了多少代了。
方浩偉對此很無語,不知道該怎麼答覆老爺子,星星是行星或者更小的天體,這些東西給老爺子和天方夜譚一般,索性不如讓他繼續有著那一套美麗的說辭,也算是內心裡最美的一個夢!
至少他會認為奶奶也變成了天空中某一顆星星,在看著他,看著家人,陪著他走過每一天、每一時、每一分、每一秒。
時間進入十二月初,早上,方浩偉和父母打了個招呼,直接去了公司。
現在不用去學校裡趕課了,輕鬆的同時,方浩偉心裡又有點兒淡淡的失落感,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真要說他喜歡學習的話,事實卻也不是那樣。
很令人難以置信,在家裡的這幾天,方浩偉愣是沒有再去學校看過一次,也沒有找耿樹華他們,幾次想去的時候,方浩偉又獨自來回徘徊,很複雜的一種心情。
“太,莫不是咱也患上學校恐懼綜合症了”方浩偉自言自語的說著。
十二月的冬天,他可不敢再開啟車窗,如果那樣,在高速飛馳的時候,外邊的冷風會呼嘯著如刀子一般劃過他的面板,凍的撕心裂肺的疼。
不經意間才發現,車窗的玻璃上結了一層花紋狀的東西,不是冰花,像是沐陽花在開敗,訴說著什麼遠古傳承下來的東西。
“方總”
“方總您早”
“早,方總”
“嗨”
來的很早,把車停在公司大院裡時,上白班的和早上來接替夜班的工人都剛過來,看到方浩偉時,一個個親切的打著招呼。
嘴裡稱呼‘方總’,可怎麼看都像是和自家的孩子打招呼說‘兒子,早上好’一般,全沒有一點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