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過多的失態,只是身子卻是忍不住的瑟瑟發抖起來。綿姜伸手握住竹隰的手,側頭對她笑了笑,“不怕!”說罷她問肅要了把二把匕首,她將匕首一把遞給竹隰,一把遞給燕姬,“萬一你們就!”
綿姜輕而微啞的話並沒有說全,但她的意思,竹隰和燕姬卻是懂的。竹隰將匕首抓在手中,藏進了袖中。燕姬也慢慢的拿過了匕首來。
“地伯,肅!能殺幾人是幾人!動手吧!”綿姜將目光看向靠近過來的水匪船隻,看向那些帶著彎刀大聲怪叫著跳上他們甲板的來的黑衣水匪們
公子西的神色裡有著憤怒,秦老的當機立斷沒有讓他們陷入最大的危險裡,雖然也有水匪跳水向他們快速的游來,雖然那些水匪也都追上了他們的船隻,但是他們都沒有上船就被秦老和旁的護衛給殺死去了。
可是公子西卻不願意離開,可他在拿出了公子的架子都壓不住秦老的執意後,卻也是無可奈何,他看著那些水匪登跳上綿姜他們的船隻,他聽到水匪們興奮的怪叫聲。他看到船上的人開始抵抗,有人落下水去公子西的心好疼好疼,堂堂公子的他竟是無力的軟倒在了甲板上,捂著臉嗚嗚的哭泣了起來。
秦老心疼又擔心的看著公子西,遲疑了片刻後終是道,“我知道我冒犯了公子之威,但公子的性命卻是我最先需要考慮的。事後公子可以殺了我,但如今,我絕對不會遵從公子的吩咐的!”
公子西卻是立刻的搖起頭回了秦老的話,他的聲音清雅而絕望,悲傷而痛苦,“秦老忠誠護主,我又如何能因此而殺了你呢!秦老你是不想我枉送性命啊!”
就在秦老為公子西的深明大意而心中感動之際,卻聽公子西繼續道,“只是我是公子啊,秦老,我堂堂公子說出的話,你卻不遵從。秦老,你救得下我的性命,可是作為郎君丈夫,作為公子,你不覺得你剝奪走我生命裡更重要的東西了麼!從此後我便只是苟且的活命著,如此,秦老您是否是最滿意的呢!秦老啊,我是丈夫啊!”
說完這話,公子西也不哭了,卻是搖晃著站起身並轉過身來,還是那少不更事卻清雅如水墨一般的眉眼,但是雙眸裡卻帶著濃濃的心灰意冷,似乎他的魂都被抽去了,活著的不過是一具能走的皮囊。
秦老的心疼的看著公子西,他知道自己做錯了!
綿姜這邊跟水匪的叫戰已經開始,地伯和肅雖然厲害,但也抵不住水匪人多。他們倆很快的也就只能自保而顧及不到綿姜他們了。而更多的水匪開始向著綿姜幾人撲來,他們興奮的怪叫的聲音是那麼的刺耳。
綿姜抓著竹隰的手腕,跟燕姬一起已是避無能避,“看來,是大限了!”綿姜苦澀而無奈的道,並對著燕姬一笑,“這樣的結果,你的主家定是沒有預料到吧!”
燕姬沒有回答綿姜的話,卻是認真又仔細的看了綿姜一眼,而這個時候,地伯被一名水匪一刀刺在胸口,身子一晃下撲通的落入了水中,而一旁的肅也在片刻間肩膀和腿上都被刀砍出大片的血跡來。
“動手!”燕姬的身子忽的向前邁出一大步,一句底氣十足並帶著氣勢的話語從她的嘴中喊出。在燕姬的這二字一出口時,燕姬自己第一個就衝了出去,利索的護在綿姜面前,將衝過來的水匪掀翻在地,同時奪過水匪的刀,手起刀落,直接的取了那水匪的性命。與此同時,又不少穿著船奴衣服的人竟是從船弦邊翻爬了上來,他們的身上溼漉漉的,但完全顧及不了這些,一上來就前去對抗水匪。他們中的好幾人綿姜都見過,都是老實的不能在老實的人,可此刻出手的果斷靈活,使得他們就似換了個人似的!
“燕姬她藏的可真深!更想不到船上的人竟然都是跟她一夥的!”竹隰手按在胸前,看著燕姬和那些出後對付水匪的船奴,說道。
是啊,燕姬藏的可真深,如果不是水匪來襲,恐怕這些手段燕姬是絕對不願意暴露出來的。但是藏的更深的卻不是燕姬,而是晉陽公子,因為今夜水匪要來的事,地伯早在到羅城之前就已經跟她說了!
地伯說這次水匪的安排是晉陽公子的意思,會有大驚,甚至會傷到她綿姜,但不會有大險,只此一劫後,那妃氏就會完全的相信的她綿姜的!
也真是因為之前就知道,所以綿姜才不害怕。不然依照她的輕身術,遇見真正的水匪,她根本不會坐以待斃!
公子西的船也去而復返,這是讓綿姜最為意外的,有著秦老等人的援助,水匪被慢慢的逼退去,但才退出一小地,水匪船上的人就全部的湧入到了綿姜他們的甲板上了。很快的所有有戰鬥力的人就都糾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