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綿姜不敢想,卻也不得不考慮這個可能!
這個時候,英從外面進來,她見了禮後走近道,“女郎,公子派遣了人過來。說是要接你回去,讓你立刻準備動身!”
綿姜身子一僵,那幾分雍懶散去。露出些許精明相。她將木卷擱下,問英,“公子遣了誰來接我?”
“他說,他名庸!”英實誠的回答道,說話的時候眉頭還皺了下。因為那個名庸的男子,相貌當真鄙陋的可以。
綿姜一聽是庸,整個人竟是一下就提了精神,連厚氅子也不及披上,就急匆匆的離開了此間。
在廳裡見到庸,一個整冬。庸高了些,只是容貌並沒有改觀,但一如她初見他時。他的自信、他的不卑不亢,全部都寫在他的眉眼裡。
見到綿姜,庸有片刻的怔愣,但他隨後就上前對綿姜見禮。
“庸見過主公!”庸道,就連所行的禮儀也與之前一樣。
綿姜心裡很驚愕。她驚愕的是庸稱她依舊還是主公,她很不解。但當庸將一封錦帛給她的時候,她就明白了。
媯晉陽讓庸離開了禹氏,並保留了庸的那部分勢力,也就是說,他媯晉陽允許綿姜保留自己的勢力!
他這是什麼意思?綿姜好生不明白。
“你怎麼會願意?若是你跟著我兄長,也是會出人頭地,榮華加身的!”綿姜看著庸,嘆息道。
庸很是儒雅的一笑,“若不是主公,怕也無我如今。辛武郎君確實很好,但於意於德,我更願意追隨主公您!我庸並不求榮華加身,我求我的價值能被人看中,主公無疑是這天下唯一之人!”
綿姜瞭然的笑了笑,她沉默了下後對庸道,“我也想了好一些事,你來的正好,我也正是要用人時!”
“主公,先不說那些,我如今來,單單只是接主公歸紹暨!”庸很是擔憂的看向綿姜,“但我覺得,主公此歸併不是那麼簡單的歸去!我先將我的一些觀察和判斷分析與你知曉!”
庸將一切細細的說來,綿姜也察覺到接她回去這一事不對勁,因為禹辛武並沒有宣稱過她有妹妹,也沒有在禹氏裡打點。既然不是回禹氏,那麼她被接回去的意義又在哪裡?
綿姜同庸一樣覺得事情不對,但是兩個人都分析不出來不對的地方究竟在何處。
只是歸去,依舊要歸去!
庸只送了綿姜半路,就被另外一隊人給接手了綿姜之後的行程,而庸,被那隊人中的領隊之人要求獨自離開,說公子已經沒有用他之意。這當然不是真的,只不過是媯晉陽為庸和綿姜做的一個藉口。
庸的離開,是去控制綿姜的勢力,完成綿姜吩咐的事。
綿姜真正歸得紹暨卻是非常低調的,她被安排住進一戶官員的家中,然後被告知又被禁足,而且是公子吩咐的。
這被禁足卻不似莊子裡時那麼輕鬆愉快,她被要求學習各種的禮儀規矩。綿姜有時候忍不住想,媯晉陽是不是想把她當做禮物送給什麼人?
而這個念頭在春時完全到來的這一天,得到了證實。綿姜以這戶小女兒的身份被宮裡的人給接去了宮殿。
這一天,周地來了周公新貴!綿姜之所以被接去,是要以禮物的身份,被送給那名新貴的!
只是綿姜此刻自然還不知道。她只是被人偷偷提醒,到時候萬事要忍一忍!而提醒她的人有著長兄禹辛武的信物!
紹雖然總是戰敗國,但紹公的宮殿卻也顯眼奢華,綿姜先是被帶到一處由婢女們伺候著沐浴打扮,原是有不少人一起沐浴的,但有幾個神色頗為囂張的不願意綿姜與另外幾人也在此地。就有婢女帶了綿姜和另外幾人離開去,而綿姜別帶到了一單獨之地。
竟是地伯伺等在那裡,他為綿姜上了妝容,華美的衣飾,可以卻將綿姜的容貌用濃裝遮掩的面目全非,甚至有幾分慘不忍睹!
當裝扮完畢,地伯還對她很友好的笑了笑,道,“等過了今晚,就一切都好了!”
等過了今晚?媯晉陽到底要做什麼?
燈火瑩轉,樂聲陣陣,殿室中,公子琿帶著公子西和公子晉陽,在旁的世家子的陪同下,一起迎了新貴進殿。
樂聲新換,美姬開始扭著蛇腰柔舞,樽酒鼎肉流水一般的送上來。
殿室裡,好不歡快!
酒肉相足時,公子琿讓那些要送與新貴的美姬一批一批的進殿來,讓新貴選看,公子琿玩笑道,“西和晉陽若有美姬相中,也是可以留下的呢!”
公子西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