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興沖沖的跑到他跟前,說是要看小弟弟,有護士問他,“喬先生,請問這是你大的一個孩子嗎?”
“不是!”他回答得非常的乾脆,甚至連考慮都沒有考慮。
護士稍微驚訝,他稍停片刻才回轉頭來,看見他用陌生的目光看著他和他懷裡的小天宇,然後悄然的轉身,失望之極的走開。
從那以後,他不會再叫他爸爸,永遠都不會叫,從那以後,他和他已經不是父子而是仇人,他甚至發誓不會要他的任何財產。
如果不是8年前他在海上出事,如果不是8年前凡宇陷入危機同時會殃及到太多無辜的人,那麼,他恐怕不會從美國帶著資金回來接手凡宇集團吧?
8年前,他長大了,也成熟了,接手公司後更是顯出他的商業天賦,這無異說明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然而,他依然憎恨他,這麼多年來,他每次上山來看他,從來不會走近他,也從來不會關心他的身體好不好。
他和他說話,永遠都是用那種最陌生的公式化的語氣說話,就好似,他們之間從來就未曾認識一樣一架飛往韓國的飛機,頭等艙裡,坐著一個臉‘色’極其蒼白卻又英俊無比的男人,他正盯著窗外的白雲發呆。
“先生,請問您是要喝咖啡,可樂,還是牛‘奶’?”空姐甜美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把他的視線從窗外的白雲處拉回來。
小凡略微有些恍惚,然後看了看這名正對著自己微笑的空姐,目光在她推著的車上掃了一下,淡淡的說了句:“我現在只想要一杯白開水。”
空姐點點頭,面帶微笑的拿了一次‘性’杯子幫他倒水,遞給他時又輕聲的道:“先生,有些燙哦,對了,白開水無味,要不要在裡面加一點蜜糖?”
“不用了,我喜歡平淡無味的白開水,”小凡搖搖頭,把這杯滾燙的白開水接過來,目光再一次投向窗外,不去理會那笑得過於甜美的空姐。
昨晚他去看了已經一年半沒有見過的他了,他依然還是老樣子,如同他每次去看他時一樣,眼睛一直盯著窗外,也一如既往的沒有回過頭來看他,甚至連他的容貌已經改變了他都不知道。
他問他要那把極其重要也極其關鍵的鑰匙,他也非常爽快的給了他,甚至,都不問他要那把鑰匙來做什麼?
這或許就是他和他的關係吧,他恨他,而他信任他,有些複雜,他不知道他們之間算什麼關係,或許,就是恨和信任相互糾纏著的關係吧?
他從來不承認他,以至於在他接手凡宇集團之前,人們都不知道他還有個叫喬非凡的兒子,多麼奇怪的事情?
然而,當他的公司陷入危機,當他自己再也無法收拾那個爛攤子,當他必須要躲在某個地方苟且偷生的時候,他居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他拿到了鑰匙,然後去了最關鍵的地方,發現那東西還安靜的躺在那裡,於是也就放心了,當晚就把鑰匙給他送了回去。
找回記憶已經兩個月多了,他開始是在公海上忙碌日落城的事情,後來是去了聖龍幫見了陸震御,然後再回的濱海。
這一段時間,他雖然一直在照顧著譚曉蘇母子,不過同時也在讓人暗地裡調查當年磊磊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不懷疑譚曉蘇說謊,因為那不是她的‘性’格,磊磊是他的孩子她才會那麼說,如果不是,她絕對不會因為想要貪念那一點遺產而去說假話的。
磊磊是他的孩子,可當年他在棄嬰處理室見到了那個從譚曉蘇肚子裡取出來的孩子,他親自把那個孩子給埋葬了的。
既然是這樣,當年的孩子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當年的林主任是一個多小時後才去的譚曉蘇的手術室,那麼長的時間,剛取出來的孩子被凍死也是完全可能的,所以他在死嬰處理室見到那個1。5kg左右的孩子才懷疑都沒有懷疑一下。
以至於,五年之後,譚曉蘇以安妮的身份回到濱海,當她身邊帶著一個孩子時,他居然連懷疑都沒有去懷疑一下那個孩子是自己的孩子。
後來,要不是他送磊磊去幼兒園,要不是幼兒園小朋友的家長說孩子像他,他才驚慌,然後才讓景瑞明去調查。
只可惜,那時景瑞明調查出來的情況和五年前的情況是一模一樣的,就是譚曉蘇的孩子當時的確是夭折了,而且還被林莉送到了死嬰處理室。
而今,他已經知道磊磊是他的孩子,只是,當年他是怎麼活下來的這的確是個秘密,曉蘇說孩子是她在孤島上撿到的,這就說明,孩子在她撿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