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喬非凡好似根本就不怕痛似的,即使她使出渾身全部的力氣來咬這一口,可他的手背好似只有骨頭沒有‘肉’似的,她覺得自己的牙齒都痠痛了,可他依然沒有鬆開抓住她的手。
她氣餒的先鬆開了自己的嘴,結果發現他手背上很多血,牙齒已經穿透手背上的‘肉’咬到了骨頭,她剛抬起頭來,他卻稍微用力,把她整個人拉過來按在車‘門’上,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控制著她,根本不顧自己還在流血的手背,讓她和自己面對面,略微彎腰貼近她的。
“可以嗎,曉蘇,跟我談談?”喬非凡的聲音很低,眼神裡全是誠懇和祈求:“求求你了,曉蘇。”
曉蘇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喬非凡嗎?他居然如此低聲下氣的給她說話,他不是一向都狂妄自大驕傲自負的嗎?
曉蘇搖搖頭,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這是喬非凡,估計他今天早晨吃錯‘藥’了吧?或則是發羊癲瘋了?
於是她再次試圖用自己另外一隻手去掰喬非凡的大手,可她很快發現,喬非凡居然像個孩子似的把她的手抓得很緊,根本沒有要鬆開她手的意思。
於是,不得已,她只能不動聲‘色’的和他就此僵持著,因為她沒有辦法逃脫。
“好吧,你想談就談吧,”曉蘇終於讓步,眉頭皺緊,冰冷著一張臉看著眼前這個固執的男人,直截了當的問:“你想說什麼,趕緊說,我時間有限。”
喬非凡聽了曉蘇的話再次愣住,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是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因為他原本是想要給譚曉蘇誠心誠意的道歉的,偏他這人長這麼大從未跟人道過歉,而且他都不知道道歉該用什麼樣的語氣什麼樣的方式。
“曉蘇我我是”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喬非凡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要給人道歉是這般艱難的一件事情,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所以就小心翼翼的,深怕哪句說錯了或者是又傷到了她。
終於,暗自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然後又咬了咬牙,終於鼓起十足的勇氣,乾脆直接的說:“曉蘇,我想彌補五年前對你所造成的傷害!”
彌補五年前對她造成的傷害?
曉蘇聽了這樣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只不過這笑聲很冷!
看著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他這算什麼?他想彌補就彌補?可她還不需要他的彌補不是嗎?
“不需要!”冷如寒冰的聲音如同雪山頂上吹過的寒風從曉蘇的嘴裡溢位,完全沒有給喬非凡半分薄面。
曉蘇拒絕得迅速又幹脆徹底,同時再次努力的想要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掌裡‘抽’出來,只可惜他依然握的很緊,她依然還是無力掙開。
喬非凡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氣,幽深如潭的黑眸注視著眼前冷漠而又疏離的‘女’人,祈求的聲音再次低聲的響起:“曉蘇,我知道我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此時此刻的喬非凡,聲音裡早就沒有了冰冷寒澈,更沒有傲氣‘逼’人,有的只是低聲的低聲低語和一股堅定的氣息。
曉蘇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什麼故障了,或者是聽力方面出現了某種障礙,喬非凡居然會跟她認錯?這的確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因為在她的認知裡,那估計太陽不從西邊升起來都得從南邊升起來的一件事情。
她雖然做喬非凡的‘女’朋友才半年的樣子,而做喬非凡的生子工具也只有半年多,可這短短的兩個半年多,而且前後還隔開了六年,但這並不影響她對喬非凡這個男人的瞭解。
喬非凡是一個極其傲慢而又自命不凡的男人,同時也是一個狂妄自大唯我獨尊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即使錯了也不會認錯的,可今天,他居然在她面前如此謙卑的承認自己錯了。
曉蘇抬起頭來,迎上他那那雙已經不再冰冷的黑眸,雖然他的幽深如潭的眼眸裡有著絲絲的疲憊,但是這並不影響他整個的‘精’神狀態,此時,平日裡那股高傲冷漠的氣息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小心極其謙卑的誠懇。
這還真是一個讓她覺得有幾分陌生的喬非凡,即使在認識他的最初,那時他和她極好的時候,他也不曾有過這樣的一面,當真是讓她刮目相看了。
就在曉蘇還在發愣的瞬間,喬非凡已經不顧一切的將她拉進懷裡捆抱著,雙臂像兩根鐵鉗一樣把她控制住,像是在無聲的宣告著他永遠都不會放手。
是的,他永遠都不會放手了,就算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