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認知讓陸心背脊越發寒涼。
渾身虛軟無力讓她連反抗的可能性都沒有,也沒辦法扯開嗓子求助。
陸心選擇了最無用的方式自救,在他抱她下車時,她攥著他的衣袖,企圖以昔日的友情勸他收手。
還沒開口江亦成已經看清她的企圖,手掌輕壓著她的手背:“心心,沒用的,你別白費力氣。坐牢和帶著你過逍遙日子,如果是你你會選哪個?我出去了他們就沒可能再找得到我。”
但前提是,出去了!
江亦成沒能出得去,就在他們剛下車的前半刻,碼頭全面戒嚴了,大批警察武裝等候在那裡。
在前往郵輪港的路口上,陸景珩先他一步到了那裡。
回寧家的路上寧思終是將下午在屋外偷聽的情況告訴了陸景珩,陸景珩當機立斷請求戒嚴了機場和碼頭。
陸景珩改道前往碼頭攔截,以他這段日子對江亦成的調查和了解,他要帶陸心離開,也就只有透過帝新的遊輪出國才是最保險的。
帝新的調查還在最後取證階段,陸景珩並沒有申請完全限制帝新營運。
看到站在路口的陸景珩時,陸心突然就鬆了口氣,儘管渾身還是虛軟無力,人就是莫名放下心來,揪著江亦成的衣裳掙扎著想要下去,卻被江亦成緊緊按壓住。
江亦成臉上的意外只是一瞬間,望著陸景珩:“陸經理這是要做什麼?”
“把她給我。”陸景珩走向他,在江亦成面前站定,伸手想將陸心接過,江亦成一側身避開。
他身體的左側是海域。
他往海水下掃了眼,望向陸景珩:“陸景珩,即使走不成,我不介意拉心心下來陪我。”
陸景珩知道江亦成不是在威脅,他喜歡著陸心,卻也沒喜歡到無私地希望她幸福。
陸景珩神色未動,只是望著他:“把她給我,你可以出去。”
“謝謝。”江亦成並沒有因為陸景珩的話而有一絲一毫的心動,聲音也是靜靜冷冷的,“陸景珩,從走這一步開始,我就已經打定主意了,我和心心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這是她欠我的。相信你也察覺到了,我才是杜源背後的人,是他那一整個團伙背後的人。從杜源失手和儲存卡失蹤,我就知道這遲早得出事,我厭倦了這種日子,也不想再去費心隱瞞,但是心心,她必須得跟我走!”
“她是我從小定下的女人,也是她一步步把我推到這個位置上來了,你說,我怎麼甘心看著她和你雙宿雙飛?”江亦成問,嗓音一貫的溫和低沉,並不猙獰,手臂摟著的陸心卻箍得死緊,眼眸也緊緊盯著陸景珩,防止他偷襲。
他和他親手較量過,清楚知道他的實力。
只是他防住了陸景珩,卻沒防住陸心。
陸心雖虛軟無力,但逃生的本能,還是讓她強撐起那僅存的一絲清明,在他將所有注意力放在陸景珩身上時,藉著最後一絲力氣,不動聲色地攻擊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毫無預警卻又快狠準,哪怕體內的藥效讓她的體力減了七成,但對於男人而言,卻足以痛徹骨髓。
江亦成疼得本能鬆了手,陸心出手太快,江亦成也鬆手太快,因此當他突然鬆手時,哪怕陸景珩已經反應極快地上前,還是沒能及時接摟住陸心,陸心被狠狠摔在了地上,腹部朝地,劇烈的撞擊撞得她小腹一陣絞疼。
第70章
陸景珩臉色遽變:“陸心。”
江亦成也變了臉色;下意識望向陸心。
陸心捂著小腹倒在地上;渾身虛軟爬不起來;小腹一陣跟著一陣地絞疼著;似有什麼從小腹中剝離。
想到最近的嗜睡和反胃沒胃口;某些猜想從腦海中飛掠而過;陸心臉色不覺一白,下意識伸手捂住了小腹。
陸景珩心裡雖擔心,理智卻還在;先行去解決江亦成;在驚懼看到陸心倒地瞬間,腿已經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踢向一邊的江亦成。
江亦成剛被陸心襲擊了胯%下的敏感處,疼得還沒直起腰來,又吃了陸景珩重重的一腳,人踉蹌了兩步就跪倒在地,陸景珩跟著飛起另一腳,腳板照著江亦成另一邊臉又是重重一腳。
江亦成被踢得趴倒在地,趴倒的方向恰好對著陸心雙腿方向,眼角不經意瞥見陸心身下慢慢暈開的血紅,臉色蹙變,衝著陸景珩急吼:“你他媽先救她啊!”
手指著血的方向。
陸景珩再次變了臉色,旋身再一腳狠狠踢在江亦成腰間,一腳將他踢遠,彎腰抱起陸心。
陸心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