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重陽吻上了她的唇,熱烈而熟悉她的防線瞬間全部崩潰了,她的心在不住的顫抖著,他的吻又移向了她的耳,她的玉頸這種甜蜜依戀的親切,這種意亂情迷的熟悉她在腦海裡想,答應他吧,答應他了可是如何,如何才能消失的讓皇后與太子不起疑心呢,她如何才能顧全她那可憐的家人呢
陸重陽不知她的心思已發生了本質的變化,還在繼續熱烈著他的情緒。衣裳都已褪去了涵玉卻無意發現他的左臂一直在刻意的向枕下摸索著
她猛的將手伸了過去,卻摸到了一個線端!
“這是什麼!”她頓時似冷水潑靜了頭腦。
陸重陽有些難堪,他急促的喘著粗氣。
涵玉越來越覺得情況的不妙,她起身移開了枕頭,發現細細的線端連向了窗外!
她扯起了自己的衣服,三兩下穿了個周全。她推開了窗,線上端的末稍發現了一枚紅色的小球。
“你!”她猛的回頭望向了陸重陽,她在扈江濤處見過這種聯絡用的訊號,“你想幹什麼?!”她狠狠的瞪著她這一生中最愛的男人!
很快,京畿衛凌亂的叫聲越來越近
“你”她哭著笑了,“枉我從前那麼對你!你竟算計我竟想出這種方法來逼我!”
陸重陽的表情尷尬之極,“我”他難堪的說不出話來。
“好狠毒的心思!你真是忍心用在我的身上!”涵玉渾身都在顫抖著,“你”
陸重陽一咬牙,披衣走了出去。
片刻,一切都安靜了。
涵玉立在屋內,覺得天旋地轉,一切都扭曲了。
“我”再次回來陸重陽的神情很是疲憊,“我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
“不會傷害我?”涵玉嘲笑著回了話,“若是剛才我沒有警覺,現在是什麼場景?!”
“聖躬違和,東宮的女官私自出宮白日宣淫被京畿衛捉姦在床你還說不會傷害我!就差沒往我的臉上刻‘淫婦’!全京城的人都會津津樂道傳開的,你讓我怎麼有臉再活下去!還有比這樣再傷害我的計策了嗎!你”
“對不起對不起”陸重陽緊緊的拉過了涵玉,出言語無倫次,“我,我只是想我會娶你的,我沒想那麼多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一時失去了理智是我不好”
“你——放手。”涵玉仇視的盯著他,一字一頓的從牙縫中蹦著音節。
陸重陽呆了,他有些慌,“你聽我解釋我只是”
“放,手。”涵玉直視著他,冰冷的吐著字句,“別讓我恨你!”
陸重陽眼中的熱情被漫天冰雪徹底掩蓋了,他的手臂僵直的移開了。
涵玉飛快的抹去了眼淚,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了。
“涵玉”陸重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不會傷害你的!再也不會了!”
涵玉一句也聽不進去了。她的心已不再鬆軟易化了,僵硬的似裹著銅牆鐵壁。
秋風夾著黃葉撲打著淚痕微乾的臉頰。
她疾步行走著,全身冰冷,哆嗦的利害。
往日的所有,一切都過去了
徹底過去了。
濃淡由他冰雪中
自己這是要走到哪裡去呢?涵玉突然停下了腳步。
秋風在正午陽光的照射下減了些涼薄的力道,涵玉覺得身體在暖陽的烘耀下慢慢的有些復甦。
從早她就沒好好吃飯,經歷了剛才的一喜一怒一驚一嚇,這才覺出飢腸轆轆。
回家吧涵玉在心底湧起了一陣暖流。她會心的笑了。是啊,她有家了,有仲言有敏兒,還有父親和姐姐在遙遠的惦念著
涵玉邁入了長春街的小宅。
因為過節,仲言沒去學堂,正在和敏兒滿頭大汗的收拾宅院,看到涵玉來了,咧嘴笑著撲了上來。
涵玉心底的陰鬱一掃而光,她的眼眶有些溼潤。幸虧,幸虧自己沒有狠心丟下他們
“敏兒,也不抽空去買幾個家丁丫鬟回來,這樣的事還讓少爺動手。”她望著仲言黑一塊白一塊的臉頰,心疼的數落著。
“姐,是我不讓敏兒去的。”仲言笑的很燦爛,一舉一動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這些年,比這還苦的罪也受過,這兒就咱仨人,更像是個家”
涵玉的眼淚不爭氣的落下了,她抱過了比自己還高一頭的弟弟,哽咽的說著,“是有家了姐姐好高興真的好高興”
仲言輕輕的拍著涵玉的肩膀,“姐秋闈還有十日就開比了,等我中了皇榜,你就從東宮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