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空餘的位置,“是男人吧?是誰!”他的眼睛眯著,像一頭草原上飢餓的狼。
涵玉冷笑一聲,“那怕是讓小公爺失望了。”
餘劍寒哈哈大笑,“我也覺得,我那姐夫今兒,總不至於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這樣好,這樣好。”他起了身,一把扣住涵玉的手腕,“跟我走吧!小爺送你去該去的地方!”
涵玉煞白了臉,“你要幹什麼!”她顫抖著喊著出來,“光天化日,你這叫強搶”
“搶什麼?”餘劍寒開心的說道,“他,今天可沒空來罩你小爺將你送回姐姐那裡,明正言順!——誰敢管!”
“你!”涵玉用力的甩著手,可哪裡能撼動分毫!她後悔的腸子都快青了,你說,自己私自出宮怎麼這麼倒黴啊這要押到太子妃那裡,這罪坐的可實在!都不用人家費勁編排罪名!她總不指望著太子會真的為袒護她而虎口奪羊吧!
涵玉被連拖帶拽的下了樓梯,正當她萬念俱灰的時候,一聲如天籟般的“且慢。”鑽入了耳簾。
餘劍寒沒料到真會有人管閒事,刷的冷下了臉。兩邊的跟班也摩拳擦掌,“我們爺的事,打聽打聽再管!”
一文人模樣的男子笑了開來,他伸手搭上了餘劍寒的另一隻手,兩人暗自一較勁,涵玉發現餘劍寒的臉色馬上就變了。
“小的也是奉命行事,”那男子嬉皮笑臉的打著哈哈,“要不,小公爺他日見了我們家主子怕是多有尷尬”涵玉在旁耳朵一熱,這聲音好象在哪也聽過似的?!
餘劍寒冷著臉,“你們家主子就不怕我回去告訴別人?”
那男子笑的更厲害了,“都是男人嘛,”他毫不在乎的望著餘劍寒,目光挑逗,“小公爺遲早能體會不過,這往後的日子長著呢,主子心情一旦不好,怕是要連累一批無辜的人啊”
餘劍寒狠狠的瞪了涵玉一眼,不甘的將手一鬆。
涵玉趕緊跑到那人的身後。“小公爺走好,”那男子嬉笑如常。
前來觀禮的達官貴人們越來越多了,涵玉卻冷冷的沒了心情。
“上去吧姑娘,”那男子笑的很開心,“否則豈不是辜負了我斗膽發揮的這篇謊言。”
涵玉一愣,猛的望向了他。
“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樣的衙內,”他淡淡的笑著,“聽他那麼崇敬的說起他姐姐,估計你是太子的外室吧。”
涵玉臉一紅,也不言語。
“聽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衙內都稱你才女,”他笑的很無邪,“應是詩文翹楚吧?否則,也不會有心來瞧什麼殿元三甲。”
涵玉的臉更紅了,她趕緊打斷了那人的言語,躬身行禮,“還沒問恩人大名,日後以圖答謝。”
“舉手之勞。淮陽袁伯緒。”那男子也不扭捏,“訂座不成,這下告退了。”
涵玉的嘴不聽使喚的張開了,“那恩公可以”她的座空著也是空著,有這麼個人保護著,省的那小子再殺回馬槍。
袁伯緒坐到了雙翠位置上觀看著祭孔大典。涵玉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著天,其實,她根本沒心思去瞧什麼狀元榜眼探花,她緊張的盯著那間小屋,敏兒該做午飯了吧怎麼還沒有炊煙升起呢?難道他們出事了嗎?還是,他們已經離開了呢樓下的歡呼聲此起彼伏,涵玉的心卻越繃越緊。
有了!一縷輕煙嫋嫋的升了起來!沒看錯吧?真的!有炊煙!他們還在!涵玉的心高興的都要跳躍出來了!樓下騎著高頭大馬的狀元郎向人群招手了,全樓的觀客都歡呼著伸手附和,涵玉開心的揮著手,袁伯緒的笑容在一旁越來越濃。
“怪不得都願意做狀元,”他低聲嘻哈的笑著,“這一刻,天下女子都動春心了吧。”
涵玉只顧跟著大家起鬨吆喝著揮手,沒在意他已站起了身子。
“董小姐,”他輕聲低語,“在下去行個方便”
涵玉沒當意,快速的回頭應了一聲。
探花郎也轉了一圈了,袁伯緒還沒回來。
望著空空的座位,涵玉突覺不妙這人出現的也太這聲音在哪裡聽過呢?
——“這一刻,天下女子都動春心了吧。”嬉笑的聲音隱約起伏。
是他!!是他!!!她大驚失色!
涵玉跌跌撞撞的尋到了五穀輪迴之所,看著進進出出的人,越看心越涼
自己怎麼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呢!她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手掌
——“吳歡,我覺得任中那傢伙今兒不對勁,不會是動春心了吧!”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