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嚴笑了,“今日,我們已經說的夠多了,換個人,你早死了一百回了。”他垂上了眼眸。
涵玉訕笑,帶著一肚子疑惑轉過了身去。
半晌,她又不甘心的回來了。這次,她狡猾的換了一個方式開口。
“馮嚴。”她裝出一副很恐懼的樣子,“還是別在漢北待了吧”
“為什麼?”剛睡著的馮嚴又被吵醒了。
“那群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生事的到時候生靈塗炭人間地獄”涵玉誇張的描述著,“你上有老下有小的”
“撲哧,”馮嚴樂出了聲來。
“你就安生的待在平安府吧,只要不往龍尾去,這群烏合之眾,是生不出什麼事的”他又閉上了眼睛。
“龍尾?”涵玉又來了興趣。
“‘龍尾’是什麼意思?”她亢奮的搖起了馮嚴的衣袖。
馮嚴實在是受不了了,他長嘆一聲,“我說完這個,不許再煩我了!”
涵玉頻頻點頭。
“如今,確定了珠子不在明振天手裡,漢北就不會有事了。畢竟,冬至祭天大典那日,我可以下令不開飛龍洞。”馮嚴快速的說著。
“可是,若是拿珠人到了龍尾處,且掌握了特定的手段,只要在冬至那日,趕到龍尾處龍脈流經的河域,就可以完全的掌控龍脈了”
涵玉呆住了。
一個洞好看守,一條河域呢
“那‘龍尾’到底在哪裡?”她急切的問到。
馮嚴閉目,不語。
“這又不是什麼大秘密!”涵玉著急的叫了起來,“隨便個皇親國戚、司天監,司禮監很多人都知道啊”
馮嚴無奈的白了她一眼,嘴唇輕啟,慢慢的,吐了兩個字。
——青州。
146。種花何問看花誰(下)
青州。
青州?!
涵玉驚呆了。
這個地名刺激著她的心砰砰亂跳著!
——“我今日出去一下。誰也不必跟著,有事要辦。”
——“六爺先去了青州,有要事。”
——“夫人,再走半月,過了河北大營就是了。”
那個明振飛,神秘去的不就是青州嗎?!
難道,他也和這個事情有關?!
——“爺有大事辦。爺走前吩咐說,他要到年底差不多才能忙完,夫人不必趕路,年前能到青州就成了。中途多在繁華地兒住住玩玩嘛,要不,可惜了沿途景緻了”
¬;——“爺說一切聽夫人的,爺說夫人若是長時間出門,別落下了他給的那個東西勤給回個信兒,找個可靠的人伴著,奴才們就在這兒等著。”
他要到年底差不多才能忙完?年前趕到青州就行?涵玉越想越可怕冬至,快接近臘月了呢
——“這是?”,“是。”
——“兒臣兒臣不敢!”
——“就當父皇犒賞你生死關頭的這份孝心吧”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放大的明振飛!天啊,難道明承乾真正要等的大魚,竟是這個她一直不屑的明振飛?!
難道她被自己大膽的猜測給震驚了,難道是明振飛偷了九龍燃石珠!他想幹什麼?!也想染指九五之尊不成!
可是,不對啊她轉而又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想在十幾年前,那明振飛才幾歲,甚至連話都說太不明白呢,還偷珠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如今,只能肯定的是,那珠子,不在明承乾手中;也不在明振天手中。
到底是誰偷走的呢?!竟十數年隱忍不發!
涵玉煩悶的閉上了眼,趴在了彎曲的腿上。
山谷中的風,突然變大了。
還夾雜著一陣煩躁的氣息。
要下雨了!兩人同時驚醒了過來。
真是屋漏偏逢隔夜雨啊涵玉哀嘆著,看著馮嚴麻利的製作了一個火把,向山谷深處走去。
“怎麼辦啊上哪裡避雨啊”涵玉顫著聲,緊緊跟在馮嚴的身後。
“找個沒有野獸的山洞。”馮嚴沒好氣的答著。
在無數次摸查觀測、投石問洞以後,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簡陋的小山洞。
馮嚴剛扒拉開荊棘棗刺,大雨就嘩啦潑下了。
無奈之下,兩人只得熄滅了火把,擠到了一起。
“找了半天,找了這麼一個坑”涵玉鬱悶的嘀咕著,這裡面竟是個假洞,還高低不平,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