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玉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耳朵終於暫時不用受罪了
“聽說,有個搜玉閣很出名”有人答了話。
涵玉剛喝了一口茶,差點沒將茶水噴了出來!
搜玉閣?!這正是陸重陽那間玉器行的俗名啊!
“對啊,聽說規模雖然不大,但在京城圈內名頭很響啊!”有人附和。
“就是那掌櫃的脾氣太怪有些狂妄”有人撇嘴。
“就算是水平再高,也不能那麼個態度啊,聽說在他那裡買的玉出了事,他都和人理論的!他說對就是對,他說錯就是錯!狂妄的很啊!”有人氣憤。
“你們盡胡說,我認識那個掌櫃的,姓陸嘛!人不錯,店裡價格也公道,還經常有希奇貨。他從不拿假玉騙人的,很難得的”有人反駁。
大家一時嗡嗡,爭論不休。
“我也認識,”劉泳麟不得不插話了,“人是好人。不過,說實話,他確實固執了些”
有人冷不丁補充了一句,“這陸掌櫃的狂妄可是在京裡圈內聞名的,聽說連榮寶齋的掌櫃朱磊都跟他割袍斷交了!”
涵玉心底一顫!割袍斷交?!出什麼事了?她突然想起陸重陽讓朱磊給她寄的《玉石鑑》來
當時,他在說起朱磊的時候,神情很是不屑的。
——“你想學賞玉?改日我讓朱磊給你送本《玉石鑑》來。”
——“他不是真正的老闆。是被僱來的,剛來時,水平和你差不多,現在慢慢的,算學出手了。”
涵玉心下有些惆悵想必,是那個朱磊在榮寶齋立住了腳跟,不願意再有一個如此知道自己底細的朋友了吧可憐的陸重陽,他確實是直率固執的過了頭了
“那個搜玉閣的掌櫃啊!我也認識,”座下有人高聲張羅著,“不過,聽說他最近失蹤了那些買了他玉器的主顧怎麼都找不到他!”
涵玉一顫,瞪大了雙眼,怎麼?陸重陽失蹤了?!
“失蹤了?”劉泳麟也驚愕的開了口,“怪不得我最近好一段時間沒看見他,這次從京城走的時候,還奇怪送行的圈子裡怎麼沒他呢”
“他確實是失蹤了,聽我們家親戚說,幾個月前在他那兒買了一塊”
後面的話,涵玉根本沒聽進去,她的心突然有些慌的利害他失蹤了?!還好一段時間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她抬起頭,鼓足了勇氣想開口問上兩句。
誰知,大家卻早已把話題轉到了別處
“最近朝廷動靜挺大啊”有人先開了頭。
“這有什麼,新君登基,誰都是折騰一番,誰不想用自己的人啊,有什麼稀奇的啊”有人不以為然。
“可這折騰的動靜也太大了些”有人侃侃分析開了,“你看啊,手握重兵的鎮守西北、東北、西南的三位王公,一紙調令!全部換防!咱安慶王爺去西南了,魏國公去東北了,秦國公更有意思,換去東南享福了。那東南能有什麼戰事?!剛把月光公主嫁過去,兩國正好的蜜裡調油呢!”
“這不就空出了咱西北嘛?”大家開始了議論。
“沒看見誰來嗎?!”
“東宮一個侍衛副使!還是個副的!直接提拔做了掌管七省軍政的大都督!”
“什麼叫一步登天!這人紅啊!”
“不是一般的紅啊!這次換防,為的就是他!”有人重重的指點著木桌,“連三位王公下面的校尉級軍官都打亂了換防”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莫談國事,莫談國事!”吳富人發現話題的味道不對勁了,他指著跟班,大聲的嚷嚷開來,“告訴那幾個班主,臺上唱完了的都下來陪酒!”他還真是個聰明人,不能惹事上身啊。
“哎喲,這個長的俊啊到時候下來陪我啊,”這群男人
“你能喝幾杯啊。裝那大□母雞!”
“他要是用嘴喂爺,爺就喝,喝死了也幹”
“哈”
座下的氣氛又令涵玉撓頭了
“怕是你死了八回、死去活來的都幹不上人家”有人不屑了。
“怎麼說話呢,爺今兒就幹上了!”這人叫板了。
“喲!這藕官可放話了,非郎君不陪薛胖子,就你肚子裡那點墨水,往下數九輩子都上不了人家的床!”
“哈哈”“哈哈”眾人鬨笑起來。
“怎麼?”劉泳麟也低笑著發了話,“你們漢北也講‘郎君’?”
122。落花時節又逢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