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的巫山□,偷偷輕笑,不知不覺間竟已天色大亮。丫鬟輕輕的來叫早,示意正房的兩個主子還未起身,涵玉想起涵珍不用服藥,定不會輕易放棄世子臨幸的機會,心頭暗笑,推脫著東宮事多,便起身告辭。
邁入了東宮的大門,涵玉有些恍然,僅僅一天的時間,她竟覺得自己瞬間長大了不少。她練習了下自己的笑容,向太子妃的正殿走去,心想到時好好看看這位活菩薩的真面孔,到底是觀音還是夜叉
祈蘭殿到了,涵玉稟告特來謝恩回旨,靜靜的站在臺下等待著宮娥進去通報。宮娥剛剛回身,見從祈蘭殿遠遠的出來一隊麗服貴人,走近一瞧,涵玉認出是東宮的良娣以下侍妾們,估計著是來給正妃請完早安各自回房的。她剛想上前施禮問安,突然對了上一道驚訝的目光,見邵良娣望見自己,竟微微愣了一下,嬉笑也突然停止了。
涵玉心底疑惑,當下也不敢失禮,忙萬福躬身,“奴才給娘娘們請安。”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涵玉送走側妃們,祈蘭殿便有宮娥來宣,太子妃允涵玉覲見。
涵玉發現自己心底裡竟藏了一絲的冷笑,她還是擠了一臉的笑容,低首噤聲的移步進殿,大禮拜在了太子妃的腳下。
“看你神情不錯,見到姐姐開心了?”太子妃的心情像是不錯。
“奴才此次正在來叩謝主子的大恩,奴才姐姐也念著主子的大恩,只是不能自己來叩首,特讓奴才再三叩謝!”涵玉將話說的真誠動人。
太子妃輕輕的笑了,“你這丫頭嘴生的乖巧,不過話說回來了,你要真是謝恩,還得去淑玉宮叩謝邵娘娘呢,她才是你要謝的正主,我只不過是做順水人情就是”
涵玉聞言心頭一驚,雖然暫時聽不出什麼內容來,但她隱約覺察出這邵良娣的驚訝神情定與自己這事有關,當下心思轉個不停。
太子妃見她不言語,也沉默了半晌,涵玉奇怪她為何還不讓自己退下,卻聽的殿上沉思了片刻,支吾著竟問了一句,“這世子妃還好嗎?”
涵玉大驚,心裡糊塗了,不知這主子怎麼自己問到這上面來了,也支吾了起來,“禮物是世子收的,世子妃好似身體有恙只是說謝謝太子妃娘娘的厚禮。”
半晌,才聽的殿上的嘆了口氣,“她,終還是不肯忘記”
叩謝完了太子妃,涵玉心思滿懷的回到了住所。她總是感覺太子妃並不是自己假設的那種蛇蠍之人,可如果不是她,又是誰在背後將自己當做了假想敵呢?那一直表現很奇怪的邵良娣又是怎麼回事?
敏兒早早的就迎在了門口,見涵玉回來,趕緊上前接過包裹,興奮的問起大小姐涵珍的事情來,涵玉猛然想起涵珍託付的關於仲言之事,急忙將隨身的包裹開啟,見珠寶、畫卷俱在,居然還有那個黑色的小藥瓶。
涵玉命敏兒將珠寶設法換成銀兩,心想日後打點東宮上下是不可避免了,自己則將畫卷和小藥瓶偷偷的藏了起來,有些事情,她暫時還不想讓敏兒知道。收拾好一切,涵玉整理行裝,向啟泰殿走去,心裡暗地加油,今後一定要好好的用心服侍太子筆墨,以求得到另眼青睞,這才能有機會為弟弟仲言的事情進言。正尋思著,不想迎面竟遇上了氣定神閒的東宮大總管張公公。涵玉有心巴結他,忙奉上笑臉,萬福請安。張總管見是涵玉,也客氣的很,趕緊扶她起來,“姑娘快起來吧,別折了老奴。”涵玉剛一起身,想好的奉承話還沒開口,卻見這張總管飛速向四下望了望,一臉怪笑的湊過臉來,輕聲在涵玉耳邊嘀咕道,“昨兒太子爺嘟囔了一句,問姑娘怎麼沒來當班。呦,姑娘日後——可要用心吶。”涵玉一愣,乍沒品出這話的味道,等回過神來,那張總管已一搖三晃的走遠了。
等閒識得東風面
涵玉慢慢的竟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她並沒瞧出太子對她有絲毫的關照,可張總管的曖昧話語,邵良娣的奇怪眼神,自己去汝陽王府的離奇遭遇自己莫不是被人誤會背上了爭寵的黑鍋!想到這裡,涵玉異常惱火,想自己並沒從中得到半點好處,卻處處風聲鶴唳,暗地樹敵,真是窩囊透頂。
涵玉進了啟泰殿,大禮叩頭。太子還是一貫的模樣,頭也沒抬,“恩”了一聲後繼續忙自己的政務。涵玉噤聲縮手退立在一旁,偷偷拿眼梢去瞥太子的神情,見這儲君正專心致志的讀一份塘報,時而皺眉,時而點頭,全然投入。涵玉心裡暗暗笑嘆,這主子分明連正眼都肯不瞧自己一下,別人怎能憑空想象出自己成了枝頭的新寵?涵玉正無奈感慨著時事荒唐,忽聽值殿的小太監來報,五殿下府有太監求見。涵玉忙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