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玉慘笑一聲,這香氣中隱含的高下優劣的意境,豈是她所能知道的?她忍不住掩面痛哭,為什麼,為什麼將自己生這麼的低微不怪別人看不起,是自己根本就不配——配的上這價比黃金的奇香嗎?她連如何焚香的程式都不會,更別說像陸重陽那樣親自上門挑選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還有,他怎麼什麼都那麼在行呢!涵玉想笑,又想哭
香爐的香丸還沒有燒完,香霧時隱時現,涵玉狠狠的吸上了一口,她不甘心,算就算焚琴煮鶴,牛嚼牡丹吧,她要回宮!要去學如何焚香!
吳德遠又被指派去搜集與香料相關書籍,越是孤僻生冷怪異的越好!他心裡嘀咕,這女官的品位可真獨特,怪不得能佔住了太子身邊
涵玉又開始了秉燭夜讀的日子。
她在心裡憋著一股氣,我一定要學會,一定要學會,哪怕只是先死記硬背個皮毛!
六月初十,突降大雨,一直快到晚宴也沒有要停的意思。
作為司筵的涵玉皺了皺眉,招來了小太監小順子,“去前面問問殿下今晚歇在哪個娘娘處,若是新來的娘娘,回來報我。”
小順子一溜煙兒跑了,一會兒,又小跑著回來,“姐姐,殿下今晚要歇在許承徽的靜遠軒。”
涵玉點了點頭,伸手拿過一件明黃薄繡披風和一盒百濯合歡果,“掌傘,去靜遠軒。”
小順子答應了一聲,但沒挪步,“姐姐娘娘那兒咱不是不去的嗎?”
涵玉笑了,“許承徽新來,不知道殿下雨夜的習慣,我怕她伺候的不周。”
小順子將嘴撇了起來,“不周該咱什麼事,她什麼時候還將咱們放眼裡去了”
涵玉猛的踢了他一下,“你活的不耐煩了?殿下心情高興,咱不都跟著沾光嘛!”
等到涵玉和小順子都到了靜遠軒,卻發現太子早已端坐在其中,許承徽正在一旁伺候著用膳。
太子瞧見了涵玉手中的物件,轉頭驚訝的向許承徽問道,“你知道?”
許承徽一時有些詫異,不知該回答什麼。
太子又瞥了眼涵玉,將音調收了回來,“東西給承徽,人退下吧。”
不知怎麼,每次見到太子,涵玉都得出一頭冷汗,這次也不例外,涵玉趕緊當下囑咐了兩句,在許承徽千恩萬謝中迅速退出門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