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等候在此。政革對鄰國稚順用兵,將得來的一批奴隸、牛羊都遣人送到了朝歌另外還加送了一倍,以表示自己絕無擴大勢力以圖自立之意,他這說的倒是實話,因為他殺了稚順確實不是貪圖那小小的稚國,而是為了一個叫妹已的女人。不過,政革擅自對稚國用兵還是有損了商王的尊嚴,帝辛必須對政革“有所懲罰”。
帝辛的“懲罰”實際上根本就是對政革的放縱——一是要他迅速恢復稚國的穩定。支援幫助稚順的兒子繼位;二是在黎城自領二十鞭笞以謝罪。我並不清楚帝辛為何這樣處理此事,但是我相信他做每件事都有他的考慮。
政革不過三十歲左右,唇紅齒白,相貌俊秀,身材又十分健美,正是那種非常標準的白馬王子形象,難怪黎國夫人會喜歡他。他為了一個女人發兵攻打別國,雖然是搶別人的女人,並不道德,不過這份勇氣還是讓我有些讚賞的。
“政革率黎國官員五十六人在此恭迎帝之大駕。”瞧他深彎九十度的腰,不得不說,這黎侯政革至少表面上對帝辛是十分敬畏的。
“黎侯率眾來迎,又何必行此大禮,幾年未見,政革風采依然啊!”帝辛笑道。
政革又躬身行了一禮:“帝之風采又豈是政革能及萬分之一的,政革聞帝之東征幾乎根除了東夷之患,相信五年內夷人再無犯邊能力,帝的豐功偉業將會萬古流傳!”
帝辛哈哈一笑:“本來孤還為東征未得圓滿而耿耿於懷,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收穫不少!”
“帝的功勳天神都會看到,是誰也剝奪不了的!早春猶寒,還請帝與娘娘移駕城內”政革話音未落,從他身後突然閃出一人來,臉未看清,香味撲鼻,“帝奴家終於又見到你了!”這聲音讓我一陣惡寒,定睛一看,來人穿著這時代貴族們普遍穿著的衣裳,顏色卻是女人多用的紅褐色,上面還繡滿了金絲雲紋。又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傢伙,可是他身上的脂粉氣要比政革濃烈太多,完全是另一性別的代表,難道是政革的頑童?
“陽夙君也來了?”帝辛笑道,不著痕跡地向我身邊退了退,“孤還以為你又去各國遊歷了!”
那陽夙君幽怨地看了一眼帝辛,道:“奴家本來要走,正聽說帝要來黎城,方國之遊又怎能比得上帝之一面呢?”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只可惜過於矯揉造作反倒令人噁心了,我正觀察著這突然冒出來的陽夙君跟政革到底有沒有關係,卻發現政革也是一臉不待見地望著他,那陽夙君忽然對我道:“這位便是蘇娘娘了吧,果然生得傾國傾城奴家見過蘇娘娘”
我的雞皮疙瘩啊本來我是在揣測他跟政革的關係,可是一瞧他看我的眼神我就立刻明白了剛剛帝辛為什麼有意無意地往我身邊靠了靠,這根本就是一個同性戀!一個對帝辛有愛意的同性戀,他看我的那眼神,分明飽含著醋意!
“陽夙君,我看還是趕快把帝迎進城吧!”政革耐著性子道。
“啊,對對,帝快請!帝要不你就住奴家那裡吧”
“陽夙君,我已經為帝和娘娘備好了歇息之處,就不勞煩你了”
“哎呀你那地方哪裡比的上我的府邸?”
上了馬車。政革和陽夙君的爭論之聲還在源源不斷地傳來,我忍不住xian開簾子,眺望一眼那陽夙君的“美麗倩影”,轉頭問帝辛:“子辛他”
帝辛笑道:“他是大商最好頑童的人!”
“我看他也好‘你’吧?”剛剛瞧著這陽夙君似是一點都不害怕帝辛,而帝辛對他也顯然諸多忍讓。果然,我這麼說,帝辛也只是苦笑道:“我們同宗,就是比干,面對他也得矮下三分。”
“那他怎麼會在黎國?”同宗也就是王族了,怎麼會在黎國當個什麼陽夙君?
“這話說來就長了,你只要記住一點。他雖然‘討厭’了些,卻絕對忠誠,有他在黎城,我也放心些。”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對帝辛的忠誠我還沒看見,但對帝辛的愛意可是赤裸裸的,膽子真是不小,竟然把主意打到帝辛身上來了!
這時代雖然沒有禁止頑童,不過這個風氣還是得不到主力輿論的支援,貴族們包養頑童也都是私底下的事,沒有人真正公開拿來炫耀。可是這個陽夙君,卻是整個大商唯一的例外。我突然想起以前跟贏櫻聊天的時候,我曾說這大商的王族沒有幾個是真正能幫得上帝辛忙的,一個個狐假虎威整日醉生夢死,贏櫻卻道也有例外,王族之中也有能當一方諸侯的人才,只可惜他個人的喜好卻有些問題。當時因為什麼事情打斷我們的談話我才沒有追問什麼叫喜好問題,現在想來,十有八九贏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