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的幸福太濃,太深,而她,還太貪戀。
“喂,卓思暖,你又發什麼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阮寧成走過來,伸出手在她的眼前亂晃。
思暖抬手撥開了他的指尖“你想得美。”
阮寧成撇了撇嘴,心中縱使千般不願萬般不爽,他還是決定保持隊形,自嘲道“我就知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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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暖瞪他一眼“你是賽神仙吧,什麼都知道。可我不是神仙,算不出你在這裡陪我耗著,究竟是想幹什麼。”
“卓思暖,可不許賴賬,你答應我陪我去參加婚禮的。”
思暖心想真是奇了怪了,她是哪張嘴答應了他的,明明是這人自說自話的將事情敲定下來的,這會兒倒是推得一乾二淨。
“你還沒有告訴我是誰結婚呢。”
“大學同學。”阮寧成言簡意賅,似有避重就輕之嫌。
“阮寧成,該不會你們班就你沒娶到媳婦了吧?”思暖眸子裡凝著挑釁的壞笑。“可不就是,所以想帶你去撐撐場面。”阮寧成索性破罐子破摔,“你說我們這麼久的革命友誼,你能眼睜睜的看著我一代風流人物打著光棍去接受別人五花八門的調侃麼?”
思暖嗤之以鼻“既然你身邊鶯鶯燕燕一抓一大把,又何必死死的揪著我一個打醬油的群眾演員不放呢?”
“我們兩個是老搭檔,騙過相親物件,見過彼此家長,我還勇鬥過你的兄長你說這麼重要的角色是不是非你莫屬?”
“你說什麼?”思暖揪住他的話茬不放。“上一句。”
“非你莫屬?”
“再上一句。”
“見過彼此家長?”
“得了吧阮寧成,別給我打太極,你就說,你是不是和洛少東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思暖一針見血。
“我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我不屑搞基洛少東也不見得喜歡男人。”
思暖沉默,看著他躲閃的目光,忽然覺得沒底。
“你確定不告訴我?”思暖反問一句,接著補充道“那我也確定我不會跟你一起去參加婚禮的。”
“哎別呀。”阮寧成立馬喝止,“我說還不行嗎?”
思暖屏息凝神,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只是她的淡定在阮寧成愈見平靜的敘述裡消磨殆盡,直至最後她幾乎是紅著臉低下了頭。
這並不是單純的害羞,而是一種被窺見了潛藏在心底心事的一種難堪。
阮寧成在她侷促的神色裡漸漸明瞭,他心底有一道閘門開啟了,複雜的情緒像是無盡的浪濤洶湧而來。
“所以,你和他,真的相愛過?”阮寧成斟酌再三,理智還在問與不問之間糾纏,話已經從嘴邊說了出去。
思暖定了定神,很快藏住了自己眸間的不安“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你現在不愛他了?”
思暖受不了阮寧成這般清明真誠的看著自己,因為她知道自己無法回饋同樣的真誠,有些愛註定只能藏在心裡。
“阮寧成,你真是個事兒媽。我答應和你一起去參加婚禮不就完了嘛!”
“你確定?碰上誰都無所謂麼?”
“還能碰上黑白無常麼?”思暖沒好氣的。
阮寧成識趣,立馬笑臉相迎,順著她的臺階下來,“那也不錯,咱們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思暖甚是無語,真是他逼她今天一個勁的說出這四個字。
“你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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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暖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八點。被阮寧成一糾纏,原本兩三個小時可以完成的作品一直拖到了晚上。
她進門的時候就看到洛少東的車子停在大門口。
他怎麼又來了?
思暖想到這個問題就頭痛。當初答應媽媽搬回來住的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媽媽說“你就回來吧,你洛叔叔怕清靜,夢窗到處飛,少東又從來不回來住。”
少東又從來不回來住。
思暖的戒心可能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徹底放下來的。她原以為躲在這裡不見面就會少很多糾纏,所以她選擇了一個她自以為安全的地方。
可是事實再次說明,洛少東就是無處不在的撒旦。
他說的羊入虎口其實並不單單只是指思暖住進洛家,怕是她一邁下回雲城的飛機,就註定是羔羊的命運。
思暖一走進大廳,就看到柯凡倚在沙發上翻雜誌,而洛少東和嘟嘟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坐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