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披著他的外套,暖暖的,帶著乾淨的味道。
她調節了一下座椅,才看清獨倚在車頭上的洛少東,他穿的單薄,夜風將他的衣衫一次次的吹起又撫平,他像是定格在那裡的肖像畫,背影依舊是說不出的落寞和無奈。
思暖覺得心裡的疼終於掙破了最後的密網,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終於攏住了她全部的情緒。
洛少東並沒有在抽菸,因為他脫下外套給思暖披上的時候,也許自己都忘了,他的煙盒還塞在自己的衣兜裡。
思暖一直望著洛少東的背影發愣,一時都忘了注意這裡到底是哪裡。直到洛少東好像感應到思暖的目光,轉了轉身。
思暖隔著前擋風玻璃朝洛少東笑,梨渦旋轉,光彩明滅。
洛少東折回來,他一把拉開車門的時候,思暖這才隱約聞到了海水的味道,聽到了海水拍打著沙灘的聲音。
“這裡是哪兒啊?”思暖即使辨出了幾分,可是依舊不敢確定,他洛少東難不成真是通天了麼,她想去哪兒睜開眼睛就在哪兒了。
“海邊。”洛少東回身指了指遠處。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思暖沒好氣的瞪他,這什麼毛病啊,說風就是雨的,也不給她打個商量。
好吧,她其實很感動。
“誰嚷嚷著要看海,這麼快就忘了?”洛少東的手指伸過來戳了戳思暖的額頭。
“我那是喝醉了,醉了的胡話你也信啊?”思暖嘴上倔著,心裡已經是開滿了溫情的花。
她怕自己這會兒不與他貧嘴,就會掉下眼淚來。
洛少東會笑話她的,多大了還哭,可是她在他的面前,難過時就像掉淚,開心時也會想要掉淚,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一種本能。
就好像是一座篤定的靠山,知道它跑不了,所以想要依賴,所以變得軟弱。
“酒後吐真言,沒聽說過啊?”洛少東的手指又戳過來,思暖躲閃不及只得認命的閉上眼睛,可是這一次,他只是揉了揉剛剛被他戳的生疼地方。
“洛少東,我該多後悔以前沒在你面前多喝幾次酒,多耍幾次酒瘋啊,如果那時候我不聽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