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
卓思暖自遙遙人群望著白紗襲地的母親卓雲眉,歲月曾無情刻在她生命裡的一切傷疤都在那一天痊癒了。她是那麼美,清朗的風情好似初嫁的少女。
思暖明明滿心的欣慰,可是低頭斂眸之間,淚水早已盈滿整個眼眶。
她想,她永遠都不會忘了那一天。
那一天是母親的新生,可是,她的愛情,也死在了那一天。
被矇在鼓裡的洛少東匆匆至外省飛回雲城,可是縱使他有攬月摘星的能力,也阻止不了已經落幕的婚禮。
他一怒之下,徒手砸毀了整個洛家。
思暖就躲在二樓的雕欄之下靜靜的聽著也看著,花瓶碎了,椅子碎了,他的手自那些碎片間紅了腫了鮮血淋漓
她想,屋內的一切都可再買,他的手在傷藥之下也會痊癒,可是他們的心,縱使有迴天之術也再無法修補。
洛訣命人將洛少東關進二樓的書房。
思暖隔著門板聽到他用腦袋一下一下闔打牆壁的聲音,一下一下皆是以排山倒海之勢碾碎她的理智。
她癱倒在門外,擁著門板求他別再這樣。
他的聲音都像是喋著血般觸目驚心,他說“卓思暖,你他媽知道嗎?從今天開始我不能愛你了,你他媽到底知不知道?”
思暖不語,明知隔著門板他不會看到卻還是死命的點頭,也只是點頭。
屋內忽然死一樣的寂靜,久久都沒有再發出一點動靜。
屋外喧天的鑼鼓和鞭炮好似在進行最後的狂歡,洛少東忽然喚了她一聲,很輕很輕,輕到根本就不足以與那些聲音抗衡,可是思暖還是聽到了,她敲了敲門板,示意她還在。
他說“我帶你走吧!”
走?
是該有人要走,只是後來,是她一個人走
思暖自一派鳥鳴聲中醒來,醒來身旁的洛少東已經不在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這一切就好是夢,連同那個早該深埋在她心底的過去一起消失在這個明朗的清晨。
她下床拉開窗簾,一夜的春雨,將園子裡的榕樹葉洗滌的盎青。
母親留下的司機也早已不知去向。
思暖恍然,覺得一切也許就是一場夢。
直到她下樓的時候,看到昨天從醫院帶回來的藥連同那張簽著阮寧成名字的發票一齊被扔在了垃圾桶裡,倒是洛少東帶來的藥盒被整整齊齊的碼放在茶几的玻璃上,連同那張如何用藥的醫囑。
思暖不由的一陣輕笑。
誰敢說洛少東沒有來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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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說的古文這件事,我暫時只是想想而已啦,會好好把星光寫完滴~~
另外,週日萬更~~~~~
☆、我好想你好想你,卻不漏痕跡12
思暖的手機還放在沙發上,她解開螢幕就看到了五個未接來電。皆是來自同一陌生的號碼。
她來雲城不久,很多人的號碼都來不及存下。看著這個連撥的架勢,應該是個熟人。
思暖轉而撥回去。
才響了一下就立馬被人接了起來。
竟是阮寧成的聲音,迷迷糊糊的,一聽又該是沒有睡醒。
他說“你是不是昨天睡得早,所以今天起得也這麼早啊?”
思暖笑“誰跟你說現在還早?”
那頭窸窸窣窣一陣響,好似再找著什麼,半晌才聽他懶散的聲音又響起來“小姐,我的表沒壞吧,才六點。”
思暖不再同他糾結時間,只是問他“找我什麼事兒啊?”
他哼的一聲,陰陽怪氣道“現在沒事兒了?”
“你一大男人,別小氣吧啦的。”思暖捋了捋頭髮,倒在沙發的軟墊上。
阮寧成似是語塞,又好半晌沒有講話,思暖餵了三聲,才聽他的聲音慢悠悠的傳過來“也沒什麼事兒,就是問問你有沒有按時吃藥,有沒有退燒。不過現在聽著你的聲音,應該也沒什麼大事了。”
他似是不好意思,說完這長串的話還清咳了一下。
思暖也被他這情緒感染的不好意思起來,她也學著他的聲音清了清嗓子,才說“你管我?”
阮寧成笑了,好似所有尷尬在他的笑聲裡都煙消雲散。
“我是醫生,管病人是我的工作。”
思暖沒了言語,他就笑的更大聲。
思暖氣急,猛然間想起什麼似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