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思暖只是大致打量了一下天台的景緻,就將目光落到了踩踏在欄杆上的女人。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爬上去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會兒只要她自己不往下跳,她一點生命危險都沒有。
那個欄杆切面,寬闊的足以容納一個人站在上面旋轉。她曾不止一次的調皮爬上那裡,往下一看卻又不爭氣的犯暈。
每回,必是那個男人伸手將她攔腰抱下。
事後,她也總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心情好時,只是將她抵在欄杆上不要命的親吻她。他若真發起火來,則可以好幾天不理會她,任由她撒嬌服軟認錯,他都不會妥協。
現在想想,他們本就為數不多的戀愛日子裡,又有多少時間,還是在冷戰中度過的。
可是,即使這樣,她在離開他的時候,還是覺得,難過的隨時可以死掉也差點,真的就那樣死掉。
思暖回神,一旁的簡願輕扯著她的袖子,看著她的神色,也是擔憂的。
思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這會兒的臉色一定是慘白的。
這並不是一段愉快的過往,卻也是一段怎麼都無法忘卻的過往。它會在每一個絕望的瞬間提醒著她,既然沒有死,那就好好的活。
思暖往前跨了一步,她袖子上的布料在簡願的指尖摩擦了一下,也跟著掉下來。
“怎麼還不跳?”思暖聽見自己清冷的聲音,也聽見周圍的人倒抽涼氣的聲音。她的手掌輕握成空拳,指甲扣進掌心。
站在欄杆上的女人這會兒已經哭得花容盡毀,眼淚像是洪水過境,只留下滿臉的殘骸。可是即使這樣,思暖還是看到了她微怔的表情。
“你別過來!”她厲聲的叫。
“我不過來,你就會跳嗎?”思暖挑了挑眉,好似商量的語氣。
女人愈加的啞口無言,她的眼淚明明還在眼眶裡打著轉兒,卻被驚的怎麼都落不下來。
“你要跳就趕緊,別耽誤大家的下班時間。”思暖又漫不經心的補了一句。
“你是誰?我的事關你P事,滾開。”女人顯然惱羞成怒了。
“你又是誰,你跳不跳又關我們大傢什麼事兒?可我們不還是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