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悅剛睜開眼睛,看到床頭鬧鐘上的時間已經八點多時,她大吼一聲,穿著圍裙的凌北寒進門,“叫什麼?!”。
“凌北寒!你怎麼不叫我起床啊!我上班遲到啦!”,鬱子悅慌慌張張地下床,身上還穿著睡裙,汲著拖鞋朝著衣櫃邊走去。
“今天別去了!帶你出去玩!”,凌北寒霸道地說完,走了出去。
凌北寒出門後,鬱子悅這才想起昨天下午她說過要辭職的!
“啊——煩死了煩死了!”,想起厲慕凡,想起凌北寒,她頭真的好疼!今天不去上班就不去吧!她說出去的話,向來如潑出去的水!
覆水難收!
去洗手間時,鬱子悅看著身下墊著的衛生棉,想起昨晚和凌北寒心裡又一陣懊惱,不過還是很得意騙過了凌北寒。
可是,上面一點血漬都沒有,該怎麼辦呀?
她扯下衛生棉卷成團,找了個黑色垃圾袋塞了進去,才丟進紙簍裡,就不信凌北寒會拆開來看!
早餐依然很豐富營養,現榨的豆漿,手工煎的雞蛋餅,水煮蛋
吃早飯的時候,凌北寒直覺鬱子悅有心事,後來早餐還沒吃完,她接到一個電話,很生氣的樣子。
“什麼?!那老巫婆把你也開了?!”,是顏汐打來的電話,說她早上剛到公司,歐主任就說,她被解聘了!
鬱子悅當然明白那個趨炎附勢的歐主任是因為她和厲慕凡鬧翻了,就見風使舵地把顏汐也開了!
“悅悅,你彆氣,我一會就去勞動局告他們!”,丟了工作的顏汐反過來對鬱子悅勸道。
“厲慕凡這個混蛋!我不會放過他的!這事沒完!”,鬱子悅對著話筒又激動地說道,顏汐又勸了她幾句。
鬱子悅的話,凌北寒是聽到了,喉嚨頓時像卡了一根刺一樣難受。
她跟那個厲慕凡有什麼牽扯?
凌北寒在心裡暗暗地想,這時,鬱子悅已經從陽臺回來,見著凌北寒眼神有些閃爍,猶豫著該不該跟凌北寒說厲慕凡的事情。
不過,轉瞬又覺得自己好傻,她瞞著他還來不及呢,幹嘛要說出來?!
反正她都辭職了不是?!
可是,心裡有很捨不得她那份策劃案!難道她的第一份工作就這麼無疾而終了嗎?
“你剛剛說帶我去哪裡來著?”,鬱子悅看著凌北寒笑著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凌北寒淡淡地說道,腦子裡還在想她究竟和厲慕凡發生了什麼,其實,只要他一個電話打出去,就能查到她和厲慕凡的事情。
但他覺得,那是不相信她的做法,也是不自信的表現!他凌北寒從來就是一個自信十足的人!
“什麼嘛,神秘兮兮的”,鬱子悅也從那份心虛中恢復,白了他一眼說道,然後立即跑去穿衣服了。
今天的凌北寒沒有穿軍裝,一件細格襯衫外罩著一件灰色的背心,外套著一件半長款的黑色風衣,襯托的他身形更加挺拔,整個人看起來是那樣成熟穩重。
原來,上午的時候,他是帶她來了一個特殊兒童收容所。
“寒爸爸——”,一個臉上有道疤痕的小女孩在看到凌北寒時,立即上前,一把抱住了凌北寒的腿。
只見凌北寒彎下身,將那小女孩抱起,陽光下,一臉溫柔的笑。然後又有一窩的小朋友跑了過來,令鬱子悅心酸的是,那些小朋友身上好像,都帶有殘疾
有的是手指殘缺,有的少一根胳膊,還有的是瘸腿。
“寒爸爸,你好久沒來看我們了——”,臉上帶著疤痕的小女孩雙臂環抱著凌北寒的脖子,稚嫩著嗓音說道。
如果不是那道褐色的如蜈蚣般的疤痕,那本該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小女孩。
“是啊,寒爸爸,你很久都沒來了,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其他小朋友也圍在凌北寒腿邊喊道,那一雙雙晶亮澄澈的雙眸裡,染著希望的光芒。
鬱子悅呆愣著,梗塞著喉嚨站在那,看著那一個個可憐的小朋友,也想起了自己在非洲時,那些艾滋病兒童圍著自己,分糖果時的畫面
“寒爸爸當然沒有不要你們,寒爸爸是去保家衛國了!”,凌北寒嘴角上揚,露出整齊而潔白的牙齒,這好像是鬱子悅印象中第一次見到他的笑容,原來,一向冷麵的他,也有笑得這麼溫柔的一面呢。
那一瞬,她呆愣著看著他,失了神。
這些小朋友大部分都是凌北寒每次參加地震救援工作,救下的孩子,而且都是父母雙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