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選擇,你都會以重大決策失誤為由,召開董事會罷免他,所以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會得償所願,但是,我斗膽說斷言一句,事情的結果未必會如你所願”
殷平軒一怔,皺起眉頭冷冷的問:“哦難道你還認為有什麼變數?”
“任何有人的地方,都會有變數,有變數就會有機會,像吳浩天這樣運籌帷幄的人當然不會放過任何可以扭轉局勢的機會。”
宋海川忽然直起身體,用一種很嚴肅的口氣繼續說。“這場矛盾的焦點在吳遠橋身上,而真正趨勢其他董事站在你這邊的根本原因是利益,吳遠橋的失誤導致了董事們利益受損,但這僅僅是物質上的紛爭而已,既然是錢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只不過是被殷副董事長你無限放大了這個矛盾,從而將簡單的經濟損失轉變成權利鬥爭,也將矛盾的焦點從吳遠橋身上潛移默化的嫁接到吳浩天的身上,試問,其他董事支援你嚴辦吳遠橋的動機是什麼?是為了追討損失,並在可能的條件下將損失降低到最小限度,他們現在不相信甚至懷疑吳浩天的掌權能力,所以才會需要一個新的向心力,而你剛好就是這個時候他們需要的槍口,需要向吳浩天發難的槍口,可是,平心而論殷副董事長你能確定其他董事的這種質疑和動搖能堅持多久,你不要忘了,帝凡集團之所以有今天到底是誰的功勞,又是誰真正的在幫這群一無是處的董事賺錢,等時間再長一點,大家都平靜下來,試問副董事長你認為你的這個攻防同盟能穩固多久,財聚人聚、難道副董事長真要把希望寄託在一群滿腦子都是錢的董事身上?”
殷平軒的指頭敲擊著沙發扶手,眉頭皺的更緊,低沉的說:“說下去!”
“吳遠橋決策失誤讓帝凡集團蒙受巨大損失,可這些損失都是可以用錢來彌補的,但如果這個時候帝凡集團不向九天注資,就等於自己砍掉自己的一隻腿,必然會傷及帝凡集團的根基,等到那個時候,損失的恐怕就不是現在的資金這麼簡單,事情一旦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董事局又會找人出來興師問罪,歸根結底造成這樣局面的人剛好就是副董事長你!很快你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我想副董事長你應該不會天真的認為和你同氣連枝的那些董事還會支援你,牆倒眾人推,吳遠橋現在就是很好的例子,只不過如果你一意孤行那很快副董事長你就變成第二個吳遠橋,現在的形勢你的確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如果我沒估計錯,你下一步應該是召開股東大會,行使關於罷免董事局主席條例,就算你如願以償得到這個董事局主席的位置,而你今天埋下的隱患早晚都會爆發,真的很想知道,你在這個主席的位置上能做多久,是做一個百日皇帝,還是從長計議一匡天下,想必副董事長你應該比我心裡有數!”
宋海川慢條斯理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楚。
殷平軒慢慢的露出微笑,聲音很平和的說。
“受教了,海川兄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細如塵,面面俱到,一語點醒夢中人,呵呵,就是不知道海川兄為什麼突然給我提這個醒?”
宋海川搖搖頭:“殷副董事長你想太多了,只不過這些我能想到,吳浩天同樣也會想到!”
“海川!看來我真是想多了,大家認識幾十年,各為其主,平時心存芥蒂在所難免,今天你到我這裡來開門見山推心置腹的和我說這些,我很感激,不過我還是很想知道你給我說這些到底是什麼目的?”
殷平軒雖然口中說的很客氣,但銳利的眼神像把刀釘在宋海川的臉上。
“我不是說過,在這件事情上我站在你這邊,而且我絕對支援帝凡集團董事局主席的位置由你來擔當。”
“站在我這邊呵呵,好!那如果你換做是我,這件事你會怎麼做?”
殷平軒漠然的笑了笑淡淡的問。
宋海川想都沒想便胸有成竹的回答:“按照九天世紀公司呈報的金額,全數向九天注資!”
“注資?你是要我救吳遠橋?”
殷平軒冷笑著說。
“副董事長這個時候不願意向九天注資,目的無非有兩個,第一、你怕九天用新注入的資金渡過眼前的困境,吳遠橋也因此藉機翻身,而其他董事也會息事寧人,那你的安排和計劃就付之東流。至於第二就是你也擔心大筆資金注入後,吳遠橋是否有能力運用好這筆錢,如果再次決策失誤導致更多的損失,畢竟這些資金裡面還有你的錢,你也不希望看到白白咋進水裡去。”
宋海川一語中的的說出殷平軒心中的盤算,而殷平軒卻並沒有難堪的表情,反而更加得意。
“你既然分析的頭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