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遠的表態顧飛揚懸著的那顆心終於落了回去,雖然以齊遠還不是董事會的一員,但他的身份資歷對整個帝凡集團的影響力卻並不比一些董事差,關鍵他現在可是九天世界的總經理,這個身份對於吳遠橋此時直接控制九天世紀的決策有著決定性的影響:“這麼說來,齊叔是支援我的看法嘍?”
“哈哈哈哈,遠橋對我這半老頭子難道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嘛。十幾年前,我就是這麼跟著你父親打天下的,今天九天陷進這麼大的危機裡,你齊叔當然還是站在你們吳家這一邊。”
齊遠胸膛拍得綁綁響,好像剛才他心裡轉得飛快的那些想法根本就不存在似的。“遠橋這次過來可不只是徵詢你齊叔的意見這麼簡單吧,有什麼能用得著你齊叔這把老骨頭的,儘管說吧。”
“哈哈,好!所有人都只知道齊叔露出來的老好人兒的一面,有幾個人還能記得當年力斬重江融資的齊九筒的豪氣?有齊叔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吳遠橋先是將齊遠曾經的輝煌事蹟拿了出來,恰到好處地拍了他一記馬屁,然後才轉入正題,“正如齊叔所料,我這次來既不是找顧飛揚也不是為了別的什麼事情,正是想請齊叔出馬跟偉大鋒地產接觸一下,瞭解一下他們對溶洞那塊兒地的態度。”
“偉鋒地產的歐陽德?”
齊遠愣了一下,“現在我們不是已經知道他也不過是宋海川的應聲蟲了嗎?跟他接觸能有什麼用?這樣吧,我在宋海川那裡多多少少也還有些面子,不如明天我直接去一趟興元地產,單刀直入地試試宋海川的胃口有多大,然後我們再釐定進攻退守,這樣更有把握一些吧?”
吳遠橋聽得心中感動。在商界打滾,雖然實力當然是第一位的,但身份地位在許多場合下也是相當關鍵的。甚至許多人在商界打拼了一輩子,求的無非就是個身份地位而已。論起來九天世紀與興元地產平起平坐,齊遠跟宋海川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但現在齊遠在九天世紀身陷危機之時卻對宋海川登門拜訪,無論是印象上還是實質上都等於是承認矮了宋海川一頭,這樣在以後的一些場合下都將令齊遠不能再與宋海川爭鋒。
而就算吳遠橋可以不顧九天世紀的顏面,那也得齊遠肯作出這麼大的犧牲才行。
只不過感動歸感動,吳遠橋並不打算改變自己的計劃:“齊叔不必這樣,相反,我們現在還不到跟宋海川直接接觸的時候。您放心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齊叔只要跟歐陽德接觸上,那就等於跟了解了宋海川的意思。對歐陽德這個人我找人調查過,對宋海川他是敬若神明,只要是他敢於在齊叔你面前肯定地表露出的態度,那就是宋海川的意思,而他含乎其辭的地方也就肯定是宋海川沒正式定調的地方。這樣不是跟老奸巨滑的宋海川直接打交道更合算嗎?”
齊遠猛一拍大腿叫道:“真虧你能想到這一層上,好,那麼明天我就讓人去跟偉鋒地產的人先接觸一下,找個時間跟歐陽德通個電話甚至直接面談。只不過對於宋海川我們萬不可大意,遠橋你還是應該找個合適的人選去探一探虛實才行。”
“這是當然的了,前幾次虧有一半我們可是就吃在低估了宋海川的方面上,這次我怎麼還會犯同樣的錯誤呢。”
吳遠橋一邊說著,突然露出了一絲狡猾的笑意,“一方面,我相信父親在那裡已經有了些安排,另一方面齊叔該不會是忘了一件事吧?顧飛揚現在可是我們九天公司與興元地產合作的全權代表啊!”
“喂!顧飛揚,我記得你現在好像已經是九天世紀與興元地產的那個什麼合作專員了吧?”
吳月西拿手當小扇子給自己扇了扇涼風,不過顯然是感覺到沒什麼作用也就立即放棄了。此時一邊瞅瞅還算沉得住氣兒的顧飛揚一邊瞅瞅因為剛剛“開了胡”而志得意滿而且不用再擔心楚若晴的“家法伺候”而長鬆了一口氣的竽頭和韋小武,冷著眼準備看顧飛揚的笑話。
雖然以到現在為止仍然絡繹不絕的購房者的數量來看,顧飛揚當然不會開不了張,但是對這一向自吹自擂的傢伙落在了他那兩個兄弟的後面應該勉強算是打擊他一下的材料,讓他以後少那麼囂張。
“對啊,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顧飛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過不是奇怪她為什麼對於自己一房未賣這一事實感覺這麼高興,誰知道這丫頭是不是到了女人每要有的那幾個日子所以變得太焦燥而事事跟自己唱反調?而是奇怪她問這麼沒營養的一句話,後面有什麼在等著自己呢?
“唉,我真是想不通啊!”
吳月西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