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之所以一直沒有動蘇家鎮,和吳月西的堅持有莫大的關係,從這一點上看,吳浩天極其溺愛自己的這個女兒,可始終有一件事,顧飛揚自始至終也沒想通。
吳浩天也算的上博弈的高手,帝凡集團能有今天的業績,足以顯示這位集團掌舵人功力不淺,為什麼偏偏在蘇家鎮這件事上,不管是處理方式還是態度,都明顯差強人意,難道就因為吳月西的原因,吳浩天可以毫無顧忌的將唾手可得的利潤捨棄,或者說
吳浩天還有其他計劃和更長遠的安排?
見到吳浩天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吳月西一副休閒打扮給顧飛揚開門,一見面就在他耳邊小聲嘀咕。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答應我的事,今天必須做到,不然不然你在蘇家鎮裝神弄鬼的事,我回頭就給六太爺說去。”
顧飛揚點點頭,胸有成竹的衝吳月西笑了笑,剛走了一步,就被她拖了回來。
一根長度超過顧飛揚任何一根頭髮的青絲被吳月西從他衣領抽離出來,她用一種極其詫異的眼神,還略帶怨恨的目光,舉過頭頂,在燈光下審視了半天。
然後像只煩躁的小貓,鼻尖慢慢觸到顧飛揚的領口,明亮的眼神如今變的黯淡。
“這是誰的頭髮?”
顧飛揚摸著下巴,一時間亂了方寸,嘴角蠕動半天,除了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今天到底和誰在一起?”
吳月西咄咄逼人的盯著顧飛揚,手裡拿著的好像不再是頭髮,儼然變成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還能有誰的,楚妖女的!”
“若晴?”
“別提了,公司搞團隊拓展,我是想死也死不了,居然最後和楚若晴碰上了。”
顧飛揚一本正經的回答,目光堅定鎮靜。“我真不想幫她,可又一想,我一個大男人總不可能和她計較,何況又是你朋友,所以我就幫了她,你也知道戶外CS,我和她躲在草叢裡打伏擊,可能就是那個時候沾到身上的。”
顧飛揚言辭確鑿,目光沒有半點遊弋,這個時候不鎮靜,如果讓吳月西知道自己一天都和趙倩寧在床上卿卿我我
知道又能怎麼樣?顧飛揚無力的在心裡苦笑,自己和吳月西又沒啥關係啊,為什麼這麼擔心讓她知道呢。
“這事我知道。”
吳月西有些相信了,不過眼神還是很遲疑和糾結。“你要是敢和其他女人鬼混,本小姐的脾氣你也知道,後果我就不累述了。”
顧飛揚一個勁的點頭,心裡還是憋屈,明明就是一個孤家寡人,怎麼一天之類被兩個女人用同樣的語氣警告,找誰惹誰了,沒道理這些事還要事先打報告申請吧。
吳月西把頭髮繞在指頭上,再次白了顧飛揚一眼,帶著他去了書房。
今天的客人不止顧飛揚一個,看到魏祝同的時候,他正在和吳浩天下棋。
吳月西和顧飛揚坐在旁邊,房間裡很安靜,吳浩天和魏祝同都全神貫注的看著棋盤,頭也沒抬一下,國際象棋很講究謀略和計算,從棋力上看,魏祝同明顯棋差一招,吳浩天早已兵臨城下,而他卻是四面楚歌。
吳浩天的棋藝讓顧飛揚有些看不明白,明明已經大局在握,可偏偏不急於走出最後的殺招,每一步下去,都給魏祝同留下一線生機,但等到魏祝同想要反撲的時候,吳浩天又把他給扼殺回去。
魏祝同的性格或許就註定他不是吳浩天的對手,豪氣干雲,直來直往,連迂迴都不知道,一個勁的往前衝,就惦記著吃的吳浩天的國王,吳好天似乎也看準了他這一點,總是故意給他留出看似生機的空間,只要等魏祝同被引導進去,就會輕輕鬆鬆的被吳浩天絞殺。
看了半天,棋盤上魏祝同半壁江山已經被吳浩天消滅,再這樣下去,魏祝同輸是一定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可吳浩天卻分明不想過早把魏祝同置於死地,如同一支勝券在握老練的貓,正慢慢玩弄著奄奄一息了老鼠。
顧飛揚的目光一直在棋盤上,他沒看棋局的發展,而是心裡慢慢的在下沉,人生如棋,什麼樣的人就會下出什麼樣的棋,吳浩天並非自己以外影響之中的那個人,甚至來的時候,趙倩寧反覆叮囑他那些關於吳浩天的點滴,本來還以為已經做到了知己知彼,不過現在看來,顧飛揚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一點都不瞭解面前這個和顏悅色的老人。
魏祝同的每一步都在吳浩天的算計之中,確切的說,根本不是魏祝同在和吳浩天下棋,因為魏祝同的每一步,都是吳浩天刻意安排他走出來的,看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