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掂量著,楚關山尋摸著,板磚今天沒有,這罐頭的硬度足夠自己在醫院再躺半個月了。
楚關山大氣不敢出,偷偷拉過被子裹在身上,眼睛的餘光瞟著門口,很期待有人來。
顧飛揚這次意識到自己手中的罐頭,在楚關山眼中變成了兇器,自己是來道歉,氣氛搞的像是滅口,撓了撓頭苦笑。
“今天就我和你,現在我說你答,什麼也別問,說完你認為我沒理,我立馬走人,怎麼樣?”
楚關山也不敢說不,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小龍女不對,就是你姐,晚上下班,一個人回家,你說有沒有危險?”
“回家有什麼危險?”
楚關山不明白的問。
顧飛揚一急,手中的罐頭重重的放在桌上,不耐煩的說。
“怎麼就沒危險,一個女人月黑風高的回家,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比如搶劫、調戲、還有那個啥,你說對不?”
水果罐頭對楚關山的威懾力讓他背脊隱隱作痛,在楚若晴的口中,這個人就是個瘋子,而且還是個陰險的瘋子,楚關山現在怕的要命,點著頭心驚膽戰的說。
“有危險,有危險,你說的對,你說的對。”
顧飛揚發現自己完全是在逼供,楚關山怕成這樣,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從果籃你挑了個最大的橙,往他身邊靠了靠,和顏悅色的笑著說。
“呵呵,你不要怕,我是來道歉的,咱換個方式談,你說,你姐對你好不好?”
“我該說好,還是該說不好?”
楚關山生怕自己再說錯話,讓顧飛揚老羞成怒,怯生生的問。
“”
顧飛揚茫然的瞪了他一眼,提高語調。“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我問你答,你姐對你好不好,我怎麼知道,趕緊說。”
“好!”
“呵呵,看出來了,你們是姐弟情深,那如果,你姐晚上下班,你看見有人和他發生爭執,你會不會去幫忙?”
“這個,這個,當然會啊,誰欺負我姐,我就和誰拼命。”
楚關山堅定的點點頭。
“然後,你看見和你姐發生爭執的人,搶你姐的錢,甚至意圖不軌,你會不會衝上去保護你姐?”
“這個還用說,不要說是我姐,看見了誰我都要保護。”
“情急之下,你旁邊有塊板磚,當時你只想著如何保護你姐,如何見路不平鋤強扶弱,你會怎麼辦?”
顧飛揚把撥好的橙遞給楚關山,漫不經心的問。
“我拍死這狗日的,對著搶劫的人後腦就是一板磚,這樣的人活著也是禍害。”
楚關山想都不想,挺著胸大義凜然的說。
“那萬一你當時不在,是我路過看到了,你說我該不該幫你姐?”
“當然要幫了,是男人的就應該保護女人。”
“那晚你是不是和你姐發生了爭執?”
“是吧,她非攔住我不讓我走。”
楚關山吃了一瓣橙點點頭。
“你手裡是不是拿著你姐的錢?”
“她給我,我不要,她非要塞的。”
“你姐是不是說了句要報警叫警察的話?”
顧飛揚再往他身邊靠了靠認真的問。
“她就是嚇唬我的,非要我回家。”
“這樣的情形,如果是你看見了,你好好想想會不會認為遇到了搶劫?”
楚關山吐著果仁,想了想實誠的點點頭,嘴裡小聲說。
“還真別說,是有點像是搶劫。”
“然後我為了救你姐,過去拍了你一板磚,你說,我拍的對不對?”
“對!太對了!是我在,我也會拍”
楚關山一怔,發現自己被顧飛揚繞了進去,吞下嘴裡的橙子語無倫次的說。“不,不對啊,我為什麼要拍我自己,我是她弟,我又沒搶劫她。”
“誰知道啊,我當時又不認識你,你胸前也沒掛牌子說是她弟,我只想著救你姐。”
顧飛揚身體慢慢靠在椅子上,攤著手一臉詭笑的說。“你現在給我說說,我該不該打你?”
楚關山啞口無言,抓著頭皮發現這事說了半天,自己被人打還是對的,想反駁也找不到任何理由,道理自個前面全說完了。
顧飛揚樂呵樂呵的笑著,摸著下巴說。
“咱們是什麼,咱們是爺們,我看出來了,你也算條漢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