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睡著了也還是很容易就驚醒過來,芋頭就算是睡得很死的了,可是還是能夠被他反覆翻身的動作給鬧醒,雖然他很抱歉,可是還是會忍不住那麼做,所以芋頭今天看到他可以睡得如此安穩,覺得總算是讓他可以得到一夜的平靜了。
欣慰的笑了笑,芋頭在心裡默默地說,好好睡吧,顧哥,有什麼事情都有我們幫你扛著,今晚的星空那麼晴朗,明天一定是個豔陽天。
在楚若晴和吳月西的房間裡,兩個人也是睡在床上說著話,這張床上鋪著好看的碎花小床單,吳月西不禁想起上一次跟顧飛揚在這裡發生的浪漫的一夜,那個時候的顧飛揚是多麼精神,他的狀態跟現在比較起來,簡直就好像是年輕了十多二十歲似的。
昊月西至今想到他當時的樣子都還要臉紅心跳的呢,可是這次看到他,鬧得那麼嚴重的的急性腸胃炎,這個人也變得蔫蔫的,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打擊。除了生病,因為顧飛揚的天性還是很樂觀開朗的,一定是很大的事情才能夠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是這個農場,還是這個小院,還是這個房間,還是這個床,吳月西在心裡擔心著顧飛揚,她覺得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單單從馮悅宸繼承了所有的遺產來說就不正常,然後顧家大公子,唯一的兒子竟然被繼母毫不留情的給趕出了家門。
“月西,想什麼呢?”楚若晴感覺到了吳月西的不安,她一直背對著楚若晴皺著眉頭在思考,但是楚若晴其實也一樣,但是她不能像吳月西表現得那麼明顯,所以她只能問一下吳月西,讓她挑起這個話題才行。
“我在想,顧飛揚家裡的事情很奇怪。”
果然,吳月西好不隱瞞的的就對楚若晴說出了自己正在想的事情。
“怎麼,你也覺得很奇怪吧,我還是覺得不是很正常呢。”
楚若晴接上了這個話茬,本來這也是今天一直在大家心裡縈繞的事情,只是當著顧飛揚的面,都不好多說,擔心刺激到他而已。
“對啊,若晴姐,你也知道的,那個追悼會,那時候我爸爸倒是也接到了通知,不過他沒在廣海市,等他趕回來,追悼會都結束了,這個就很奇怪了,馮悅宸好像非常的著急,想要趕快把顧龍淵給火化了然後快快的下葬,這個不符合常理啊,一個妻子,在一起過了二十多年了,怎麼會這麼急匆匆的就想把丈夫的後事給處理了了?”吳月西比較感性,她是個記者,寫文章的,所以想問題都是從一些感情方面入手。
“想想看,如果我跟某個人過了二十多年,而且據說從來都沒有紅過臉吵過架的,怎麼會如此冷酷,我就覺得太奇怪了。還有那份遺囑,好像但是在場的人都覺得不對頭,因為這些人都是顧龍淵平時比較來往的多的,大家對他還是有一點了解,知道他為了兒子,很是惱火。”
吳月西肯定這段時間在心裡也憋了很久了,一開口就噼裡啪啦的說著。
“顧龍淵是多麼戀著舊情的人啊,他的結髮妻子死了多久了,他還那麼專情,甚至連別人利用京劇接近他都不能夠容忍。”
說著她趕緊對楚若晴強調了一句:“我不是說你啊,是所有的人,都不能。你想想,這個男人對死去的妻子多麼的深愛著啊,他一心要顧飛揚回去繼承家業,多半也還有著這個原因的。”
“的確是很奇怪,我在顧龍淵的集團裡跟他接觸過幾次,他其實還是很好相處的一個人,說了不跟我計較,就真的提都不提那件事情了,也沒有對待我有任何的差別,非常親善。而他的那個經濟總監,劉斐章,則是特別的喜歡顧飛揚,據說從小到大,都是他在料理顧飛揚的生活起居,跟親生父親似的。”
楚若晴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她是跟這幾個人都有著接觸的,而且她的分析要比吳月西顯得理性一點,畢竟吳月西是公開了自己對顧飛揚的關心和喜愛的。
“且不說顧龍淵,這個劉斐章是最疼顧飛揚的,也跟著顧龍淵好多好多年了,他對這家人的事情真是非常的瞭解,跟自己家一樣的。最最奇怪的是,這個劉斐章跟顧龍淵是最好的朋友,如果說顧龍淵要修改自己的遺囑,他一定會讓劉斐章作為自己的見證人的,這是一個漏洞。”
楚若晴的想法跟顧飛揚有點接近。
“怎麼說?那個遺囑的見證人不是劉斐章嗎,可是劉斐章跟顧龍淵一起出了車禍,啊,對啊,我怎麼忘記了這點啊,這個顧龍淵不是神仙啊,他是不可能知道劉斐章會跟他一起死去的啊,那麼他的遺囑在修改或者在擬定的時候,一定是要讓劉斐章做見證人,或者要他在律師面前還有公證處那裡作為第三者簽字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