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如人生,你每次扮演不同的角色都能體驗一次別人的生活,多好啊,簡直和那些齷齪的蒙著面紗的滴著血的商業搏殺有著天和地的差別啊!我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顧飛揚說的是真心話,他一口氣噼裡啪啦的說完以後,認真的看著楚若晴。
“你的話太多了。”
楚若晴開始的時候聽得還挺開心,後來聽到顧飛揚說她的人生奮鬥目標是那麼骯髒的東西,她的心裡開始不舒服了,她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但是有時候生下來你就註定只能做這件事,沒有辦法的,你就要被迫放棄其它的東西,就像歌裡唱的,生活的壓力和生存的尊嚴,只能選擇一樣,你也知道我的家庭情況,我必須子承父業,讓我爸爸感到驕傲,你也看到了我弟弟,他是自由散漫的,不能說他不學無術,我們兩姐弟必須有一個要做出決定,放棄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我是姐姐,我就必須把這個選擇的權利讓給我弟弟,我要他過得快樂,我不管我自己需要的是什麼,我對商場很有興趣,我覺得這就算是一場博弈吧,我能從中找到許多的樂趣,你之前說我偏激,我覺得你也是,你憑什麼來批評我的選擇,我自己走的路我自己清楚。”
顧飛揚看著她一張小嘴上下翻飛,連珠炮似的跟他反駁了過來,他只好讓步,抱著拳說:“好了好了,我認輸,對不起啊,我忘記了你喜歡跟人鬥,你覺得其樂無窮,是吧,我錯了,像我這樣散淡的人是體會不到你說的那種樂趣的,我不喜歡搏擊,我錯了,我不該干涉你的選擇,不過我覺得你把這樣高雅的藝術用來討好別人,是對藝術的褻瀆,而且你還騙老師說是為了什麼表演,我就更覺得你是在詐騙了,詐騙人家對藝術的一腔熱忱,對藝術傳承者的侮辱,你要不要我現在就跟老師說,你是假的,裝得對京劇多感興趣,其實你就是想騙老師教你,把他們的心血當成工具,去進行一場交易罷了。”
這番話看似在道歉,其實更加的惡毒,一下就把楚若晴說得懵了,她看著顧飛揚,大眼睛裡慢慢的湧出了淚花,從眼角嘩嘩的流下來,嚇得顧飛揚急忙擋住舞臺上老師的視線看著她說:“你怎麼了,你別急啊,我逗你的,我怎麼會去告狀呢,我都說了我特別欣賞你現在的樣子,我不會那麼無聊的,別哭啊,人家看到了不知道我怎麼你了呢。”
楚若晴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流著眼淚,把顧飛揚嚇得夠嗆,這丫頭怎麼突然就淚奔了啊,自己也不過是說著玩的,難道是說得太過分了?或者她是真的熱愛京劇,不過是順便用這個去進行外交?哎呀,自己老是這樣惹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真是前世的冤家啊,真是剪不斷理還亂,怎麼辦啊,不能讓她這樣一直哭下去啊。
在顧飛揚無論如何也哄不好的時候,楚若晴就面對著他,眼睛裡充滿著怨恨,委屈,傷心和不被理解,淚水滾滾而下,從來沒有看到她哭得這個樣子過,正手足無措呢,只聽到臺上的孟老師在那裡喊:“小楚啊,再來唱一遍吧!”顧飛揚心裡想,這可怎麼辦啊,大家都看著呢,他沒辦法了,只好對著孟老師說:“不好意思啊,孟老師,小楚突然有點不舒服,要不您受累,教我一段吧,我以後也好跟她琴瑟和鳴,呵呵。”
孟老師往這邊看了一眼,笑著說:“可以啊,你們兩個感情不錯啊,你還挺懂你女朋友的心思的,好吧,那你上來,告訴我你想唱那段啊?”楚若晴這下也不好說什麼了,只是狠狠的瞪著顧飛揚,恨不得吃了他似的,他趕緊拍了拍楚若晴的肩膀,一個箭步就衝到臺上去了,要不然她那犀利的小眼神會把顧飛揚給刺穿了都說不定呢。
“孟老師,我跟小楚就唱您剛才跟筱老師唱的那段《四郎探母》吧,您看怎麼樣,剛好這段我也熟悉,詞也還記得。”
顧飛揚沒辦法,他不得不出來,要不然大家都看到楚若晴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了,他心裡想,真是自作自受啊,這下好了,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好的,那麼我們就唱這一段,你是跟小楚配合,還是先跟筱湘妃老師學習啊?”孟老師很溫和,他一點架子都沒有,看來真是非常希望年輕人參與到這文化傳承的偉大事業中來,顧飛揚一下就喜歡上了這對溫文爾雅的老師了。
“我跟筱湘妃老師學習學習吧,讓小楚先休息休息。”
顧飛揚看著臺下,從這個角度看,因為舞臺燈光的原因,臺下顯得不是那麼明亮,楚若晴已經坐下來了,不時地揉一下眼睛,不過看不清楚她的臉,顧飛揚心裡想,讓她休息一下就應該看不出來是哭過的了,哎,自己也真是,非要把她弄哭才算完,她再怎麼說,也不過是想要證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