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決定還是不要附和了。只起身對北真行禮:“參見師叔。”
北真淡淡道:“這麼晚了,怎不回房休息?”他瞟了眼棋盤,“與此小人對弈,大可不必。”
他就這麼說了,絲毫不留情面。我不禁想起父君與太傅對弈,也時常做些有利於取勝的動作。若太傅當我的面,說父君的小人呃,那該多好啊。
南玄乾笑道:“呵呵,小柒自是在此留宿。”
“留宿?”北真笑著看我,看得我後心一涼。
“沒有的事,是師尊硬拉我下棋。”我利索地把南玄給賣了,趕緊退出門去,“現在下完了,我也該走了。師尊、師叔,弟子告辭。”
臨走前,我瞥見南玄的切齒表情,對此,我深表同情。但此情此景,吾輩如何忍心打擾?何況人死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套用北真的話,就是與此小人什麼什麼,大可不必。做人嘛,還是應當知情識趣。
我走得是很有骨氣,結果就是不得不面對一些問題。比如顏羽的圍追堵截,比如此時此刻守在澹林外的某人。沒想到這人認真起來,行動力一點也不比顏羽差。
駱塵倚在樹旁,見我現身便緩緩走來:“還以為你要在師尊這裡留宿。”
“本來是的。然後,師叔來了就”我抬眼看他,“你來做什麼?”
“等你。”
“等等我幹什麼?要是我真的留宿,你是打算等一晚上麼?”我看他含笑點頭,心裡貌似有什麼在竄動。若換作顏羽,指不定已被我打出個包。
駱塵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見顏羽在弟子房門外等你,才知道你根本沒有回去。到處找不到你,有些擔心。”
我瞬間抓住重點:“他真的在那裡等?他回去了沒?”
駱塵搖頭:“他不死心。”
我頹然道:“這不是死心不死心的問題。他有未婚妻的好麼。”
“如果他沒有未婚妻,你是不是會”駱塵說一半,停住。
“性格不合,如何相愛?”我攤手,繼而扶額。話說今晚該去哪裡睡一夜?
“那你覺得,我的性格如何?”萬萬沒想到,駱塵說話竟然直接到這個地步!以前完全看不出來啊!
我帶笑道:“挺好挺好。今晚月色不錯啊,嘿嘿。”我望天而去,哪來的月亮這是忽然間,眼裡映入一道光,是駱塵點了燈籠。
駱塵萬分自然地攏了我的手:“我送你回去。”
我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