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愣著,一個畫師躬身掠過,父君手裡握著一卷畫像,正望著我:“晗月,過來。”
畫像糊牆,勝似選妃
堂堂景國成奕帝笑成一副難以言喻的模樣,兩手負在身後,環顧牆上的那些畫像,像是欣賞一生的功績,然後看向我:“晗月,過來。看看喜歡哪一個,父君馬上把他指給你。”
本著為人子女的孝心,我勉為其難將那些糊牆的紙看了一遭,正想誠實表達內心感受,便聽父君道出幾句駭人聽聞的話:“這些畫,你也是見過的。半月前,朕召書沂前來,將這些畫像的副本給了他。你向來聽他的話,多少也會翻一翻。可眼看半月都不見訊息,朕著急,就想問問你的意思。未來的夫君,還是該由你自己挑選”
後面的那些話,我是一個字也沒聽清。什麼畫像副本?我連條邊也沒看見好麼!依九哥的性子,八成是看過畫像,接著一把火就給燒了。最後,估計連他自己也忘了,今天忽然想起,就說是兩天前,其實已經拖了半個月九哥,做得好!
不過,九哥提也沒提畫像的事,確實有些奇怪。尋思著九哥在打什麼算盤,眼角那張痛心疾首的臉又把我嚇個半死:“父父君,你怎麼了?”
父君一臉悲傷,繼續看著一牆紙糊:“朕一看就明白,這些公子,你一個也不喜歡。唉,勞心勞力挑了大半年,白費了。”
我傻了一會兒,茫然看著他:“父君,其實不用這麼著急。”
父君突然皺眉盯我:“你十六了!”
“是啊,十六了。然後呢?”
“是出嫁的年紀了。”父君唉聲嘆氣,看不出任何演技,“朕何嘗捨得你?珍月公主走了,只剩下你了。現在,你是朕唯一的公主,朕如何捨得!”
“那那就再留兩年。”我真的不知該接什麼話,好像什麼都是錯。果然,我氣還沒收回嗓子裡,父君的臉就湊過來。
父君神情肅然,手指那些紙糊:“這些都是萬中無一的人選,你哪裡不滿意?說出來,朕可以幫你再換一批!”
原來,駙馬候選人可以說換就換。原來,景國有那麼多萬中無一的青年才俊。
看父君一腔豪情壯志,我不忍心打擊,而且無論換幾批,也差不多是糊牆的水準。心說夜長夢多,不如一次解決:“父君,你看這些畫上的人,都是一個樣子,讓兒臣怎麼選?”
父君把眼睛瞪得巨大:“一個樣子?”快步走到一張紙糊面前,指著他眼睛,“你看這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