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堅持,只是勸了他一句。
“我自有打算,”馮晴看得出他並無惡意,也緩和了臉色,朝他點頭笑笑:“不過還是多謝你的關心。”
童毅無所謂地聳聳肩,隨手丟給他一個錦囊:“隨便你吧,反正我是不太懂你們這些男人的心思。能有什麼比自己的身體還重要?”
他的話說得奇怪,明明身為男子,卻說什麼“不懂你們男人的心思”,但馮晴還是好脾氣地伸手接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指了指錦囊:“裝了什麼?”
“安胎藥,”童毅大方地揮揮手:“送你了,聽你的口氣,你應該是馮家的家人吧,你可以拿給馮秀檢檢視看,是正統安胎強身的藥,吃不吃隨便你。”
馮晴對他直呼馮秀的名字有些意外,這人明明一副男子打扮,長相雖不十分美,卻也稱得上秀麗,說話做事卻像是女子一般,不能不讓人心生訝異。
但仔細看他的容貌,卻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在他轉身的一瞬間,馮晴下意識地想開口留住他,腦子裡許多思緒閃過,卻總是抓不住重點。不由皺了皺眉,曲指輕輕敲了敲額角。
他靠在廊下歇了一陣,才緩緩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想了一會兒,還是提筆寫了一封信,叫出一個暗衛:“你幫我把這封信送回宮。”
第四十七章 故人新相識
第四十七章故人新相識
壽宴進行到尾聲的時候;不語悄悄進了屋裡;見馮晴拿著一支筆有一下沒一下地在紙上勾勒,便輕聲請了安;一邊道,“殿下;三小姐請您去書房說話。”
“好;我知道了。”馮晴略微抬起了頭,應了他一聲,又低下頭去,像是在端詳自己畫出的東西。
不語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紙上只有個大概的輪廓,看容貌並不是熟悉的人。不由有點奇怪,疑道;“殿下。。。這是畫的誰?”
馮晴搖了搖頭:“我也說不上來,下午在花園裡遇著的,就是覺得這人十分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算了,你方才不是說三姐找我麼,走吧。”
他們此時住的是馮家老宅,馮晴和馮秀等姐弟幾人,雖是馮家嫡系,回老宅的次數卻是少之又少,因此在老宅之中反倒像是客人。旁支的幾家對她們表面上是敬畏,暗地裡是有些疏遠。
馮晴一路過去,見著幾個本家的堂表弟弟,也都客客氣氣地與他們打了招呼。因為馮母和馮秀介紹他身份的時候,只說是在流放地收的養子,幾個少年便也不怎麼把他放在眼裡,和善些的隨意應一聲,傲氣些的根本不搭理他。
身邊幾個侍衛和宮人自從到了鍾晴宮伺候馮晴,連皇帝待他們都是多幾分寬容的,何曾受過這等委屈,當即便冷下了神色,只是因為馮晴不在意,才勉強忍著。
誰料她們忍讓,領頭的兩個少年明顯沒有把馮晴放在眼裡,剛擦身而過就肆意討論起來,聲音聽得一清二楚,擺明是嘲諷,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顯是欺他只是一個在流放地被收留的養子,不敢找人替自己出頭。
“什麼義子,我看根本就是三小姐的奴兒吧。。。。。。”
“可不是,當旁人都是瞎子呢,肚子都快顯懷了,還一副姐弟情深的模樣,真是。。。。。。”
馮晴腳下步子一頓,轉頭看了一眼錦衣玉帶的少年,倒也不動怒,只是隨手點了兩個侍衛:“你們去把兩位公子請到自省閣,讓他們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言行,免得汙言穢語的,走出去丟了我馮家的顏面。”
身邊的侍衛早就有這個意思,這會兒聽到他的命令,自然齊聲應諾了,一人一個,捉了人就往自省閣走。
邊上兩個沒開口的約莫是庶子,見一眾侍衛各個都身手不凡,提著另外兩人,只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嚇得一句話都不敢多說,驚叫了一聲就趕忙跑開了。
馮晴也不去管他們,自轉身去了書房。還未進門,就見馮秀迎了上來,便朝她笑了笑:“阿姐急著找我來是有什麼事麼?”
“的確有事,”馮秀笑意盈盈,側身讓開了一點,指點他看屋裡:“今天來了一個你想不到的客人,我給你介紹下。”
馮晴順著她的指引往屋裡看了一眼,只看到簾子後面露出來一隻修長的手,指尖整潔圓潤,彷彿精心保養過一般。不由有些好奇:“能讓三姐這麼鄭重其事的人物,定是非同凡響,不知是何地人士?”
“這人其實你也知道,不過從未見過面罷了,”馮秀不再賣關子,應道:“就是與咱們合作的那一位金大掌櫃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