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慾望緩緩地動了起來,一邊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淚光。
穆羅雲的病看似來勢洶洶,其實並不十分嚴重。她原本體質就好,心中的鬱結之處解了開來,又好好睡了一天,便好了大半。加之心情好極,雖說面容上看著消瘦了一點,氣色反倒比前幾日更好了。
倒是馮晴,被她壓著連續要了兩回,已是脫了力,一連兩日都覺得痠軟乏力,坐著都是腰痠背痛。穆羅雲又心疼又懊惱,自然加意體貼,恨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因為馮晴的身子,複選的事就一拖再拖,眼看已經要出二月了,馮晴接連催了幾日,穆羅雲才勉強挑了個日子。
冬去春來,二月的春風吹過,宮裡便更顯得奼紫嫣紅,一片春意融融。穆羅雲自那日後就一直心情奇好,牽著馮晴一路進來,忍不住時時偏了頭與他說話。馮晴只是抿著唇笑,見她說得神采飛揚,偶爾也會點頭附和一兩句。
兩人的恩愛姿態讓一眾君侍從侍都心中暗恨,而一旁立著的三十六名待選的侍子卻多半有些嚮往。
穆羅雲落座後,大選就算是正式進行到了最後一步。三十六人分成了十二組,一組三人,一一上前拜見。
上位坐著的除了帝后二人,還有馮晴特地指定的溫子墨和蕭逸兩人。剩下的兩位君侍和其他從侍,則只能坐在下首的位置。
穆羅雲如今心思都放在馮晴身上,儘管眼前這些侍子或嬌俏或嫵媚,其中也不乏琴棋書畫有精通的,但在她看來,不過都還是些半大的孩子,並沒有什麼讓她感興趣的地方。因此除了每一撥進來請安時抬頭看上一眼,其餘的時間大多都在翻他們的名冊。馮晴倒是看得細緻,不時與溫子墨和蕭逸說上幾句。
一連三組九個人過去,穆羅雲還是沒張過口,等第四組進來,穆羅雲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馮晴終於皺了皺眉,乾咳了一聲:“陛下,您覺得如何?”
穆羅雲也知道不可能一個都不選,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指了指中間一人:“這是定北侯家的孫子吧,留牌子吧。”
她開口說留的自然就留下了,眾人都朝那個男子看過去,在一眾侍子裡,他的年齡算是最大的了,下個月就要年滿十八。定北侯趙楚是開國大將的後人,但自己並沒有什麼本事,只領個閒職。
趙則是趙楚的嫡孫,在待選侍子中也並不十分出色,各方面都只能算是中等,唯獨出挑的,可能是他對比一般男子而言,要高出不少的身高。馮晴見她選了趙則,便對她的心思猜到了一些。果不其然,穆羅雲後面選出的兩人,也都是身世貴重卻無人朝中擔任要職的。
等柳瑜進來,已經是倒數第二組了,穆羅雲大約是估摸著人數夠了,看得更是敷衍,問了沒兩句話就把手一揮,打算讓他們下去。
“柳大人家的公子果然是有乃母之風。陛下,您看如何?”
馮晴一開口,穆羅雲動作便頓了頓,微微轉過頭去看他。但這一時半會地,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也不好問馮晴,既是馮晴開了口,她就不會在眾人面前駁他的面子,點了點頭,又詳細問了柳瑜幾句,留了他的牌子。
三十六人裡頭,被留下牌子的只有四個人,其餘有兩人被賜給剛回朝的穆天青做了側夫,這兩個人,穆羅雲倒是千挑萬選,言行舉止容貌儀態乃至詩書棋畫都一一考校過。選了十分出挑的兩人。
其餘眾人便都依例賜了錢財絹帛,送他們各自回家。被留用的四人每人分到了四個宮人和一個教引公公,隨他們一起回家,等候冊封的旨意。
至於冊封他們什麼樣的地位,就是皇帝說了算了,與馮晴等後宮諸人沒有太大的干係。
前前後後忙了兩三個月,這一會兒忽然忙完了,倒還有點不習慣。馮晴回了鍾晴宮,伸手在腰上按了按,正要喊不語,就被穆羅雲攬住了,伸手在他腰上一按。
“嗯,別。。。有點疼。”
馮晴下意識地推了她一下,就被她兩手困在了懷裡。穆羅雲圈著他,兩隻手掌壓在他後腰,順著脊背不輕不重地按下來。
馮晴舒服地哼了一聲,大約是覺得這一聲太過,隨即咬了咬唇,不肯再發出聲音。
“愛逞強,”穆羅雲不在意地親了他一下,聲音裡明顯帶著親暱的笑:“你喜歡柳家那個小子?”
“唔,陛下忘了,他是柳玲的弟弟,上次隨我父親一起來過,您也見過他,”馮晴並不隱瞞:“柳玲託了我。”
“那你怎麼不早告訴朕?”穆羅雲顯然有點不滿,手上動作停了停,看到馮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