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
印月閣頂,腳邊隨意扔了好幾只酒壺,衣凰端坐不動,盯著手中琉璃酒壺看了許久,一言不發,她所有的思緒都被拉回到過去,那個沛兒還在、還會整天嘰嘰喳喳的過去。
以往,只要她看到衣凰這般,總會明知自己說了也沒用,還是要囉哩叭嗦地勸衣凰一通。那時衣凰只覺她話有點多,又婆婆媽媽,而現在,想要再聽她說幾句勸說的話,卻已是不可能。
她不在了,就像孃親,就像九哥一樣,都不在了!
心口頓然疼得厲害,疼得她想要用手去狠狠地拉扯自己,把那惹人疼痛的惡魔從自己體內拉出來。可是她抬起手,卻只是順勢開啟了酒壺的蓋子,仰頭猛灌,結果喝得太急,竟是把自己給嗆著了,而後又忍不住低頭狠狠咳嗽。
身後一陣微風帶過,衣凰雙眸緊閉沒有睜開眼睛,卻能感覺得到來人是誰。他輕輕走到衣凰身邊,接過她手中的酒壺,另一隻手將她緊緊擁進懷裡。雖一言不發,卻給了衣凰此時此刻她最需要的。
彼此相觸、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衣凰終於像脫了力氣一般,伸手緊緊抱住他,頭靠在他的肩,將臉深深埋進他的懷裡,良久過後,她突然開口,發出沙啞的聲音:“沛兒”
而後她的雙肩終於忍不住輕輕顫抖,低低的抽噎聲從蘇夜涵懷裡一點一點傳進他耳中,也一聲一聲敲打在他心上。他不說話,只是丟了手中的酒壺,將衣凰抱得越來越緊,任她將全身的重量都倚付在他身上。
此時此刻,她需要的不是所謂的安慰,她要的是發洩,是依靠,是陪伴。
不離不棄,彼此相依。
“沛兒沛兒回不來了,再回不來了”一聲一聲哽咽,漸漸變成連續的低泣。
夜風習習,風聲悲鳴,伴著她涼涼澹澹的嗓音,像剔骨尖刀,輕輕劃過每一個聞得她聲音、與她心情相同的人的心。
寒冬臘月,天寒地凍。
然七香樓內卻是一派春日融融之景。
若說這茲洛城中有何地方是四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