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要大難臨頭了。”衣凰卻是不急不躁,一句話說得清淡之極。
蘇夜澤一聽,不由得蹙眉,訕訕地看了衣凰一眼,沒有應答,只是轉向蘇夜洵道:“四哥,有人來報,說懷疑清塵郡主是下毒之人,是以”
“是以你便帶了神武衛來抓人?”蘇夜洵接過他的話,見他預設,便沉了臉色,“是誰通知你們這個訊息的?”
“是”蘇夜澤猶豫了片刻,說道:“是貴妃娘娘。”
蘇夜洵一聽,似乎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低聲道:“母妃?”
衣凰雖然也吃了一驚,卻被她平如水面的眼神遮了下去。貴妃娘娘便是毓貴妃,蘇夜洵的母妃,亦是蘇夜洛的母妃。
蘇夜澤點點頭說道:“四哥怎會在此?”
蘇夜洵看了衣凰一眼,“我來找郡主有事相問,只是沒想到有人比我們早了一步。母妃接到的訊息可是有關無根草一說?”
蘇夜澤不由得一驚,“四哥都知道?”
衣凰接過話說道:“不僅如此,訊息肯定還說那無根草就在我這冰凰山莊之中,只要你們帶人來把這裡搜上一遍便知。”
蘇夜澤詫異地看著二人瞭然的笑意,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看來這下毒之人下手的速度還真是迅速,派人將無根草送入了冰凰山莊,卻在事先算好時間給那人服了毒,等他送完無根草便會自行毒發身亡。接著再派人入宮通報毓貴妃,說是冰凰山莊中有無根草,命蘇夜澤帶領神武衛前來抓人,前後不過片刻的空隙,到時候人贓俱獲,饒是她慕衣凰是右相之女,皇上親封的郡主也於事無補,毒害皇上可是滅門大罪。
只可惜那人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著,衣凰的嗅覺遠比常人要靈敏得多,快一步抓住前來送無根草之人,更何況還有洵王作證。
想到此,蘇夜洵微凝的濃眉舒展開來,對著衣凰說道:“看來此事需要你幫忙才是。”
衣凰一挑細眉,說道:“我為何要幫你?”
蘇夜洵無奈一笑,復又說道:“清塵郡主精通醫理,明秀聰慧,特請郡主從旁協助本王,查清此案,找出真兇,除此禍害。”
衣凰這才正了正臉色,福身回道:“謹遵洵王之命。”
蘇夜澤站在一旁看著二人一來一去,滿臉茫然,盯著衣凰看了片刻,方才問道:“你們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呢?都不跟我說一說。”
衣凰看著他滿臉的委屈,不由得笑開,瞥了蘇夜洵一眼,“十三王爺有什麼疑惑,大可回去好好問問洵王。衣凰還要回去收拾一下,準備去找無根草的解藥,只怕沒法陪同兩位王爺了。”
“找解藥?”兩人聞言都一怔,蘇夜洵問道:“何為解藥?”
衣凰神秘一笑,“無根果。”
太極宮中,臨照殿內,青煙繚繞,一名盛裝女子靜立一旁,即使是滿身的金珠銀串也遮不住她渾然天成的華貴之氣,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很是輕悄,眉眼纖柔之中帶著一絲犀利,冷冷的氣質逼人駐足。
簾後有人輕咳一聲,繼而走出一道身影。女子一見,眉心一緊,立刻迎上去,福身拜道:“臣妾參見皇上。”
睿晟帝雖然重症在身,臉色蒼白,眼中的精光倒是不散,抬手示意她免禮之後,她便上前扶住睿晟帝在榻上坐下,柔聲道:“皇上身體不適,臣妾卻來打擾,臣妾有罪。”
睿晟帝擺擺手,揉了揉似乎要裂開的額頭,“朕生病這段時間,一直是你在替朕打理宮中瑣事,你何罪之有?”
“那些都是臣妾分內之事。”這女子便是蘇夜洵的母妃毓貴妃,“只是皇上這段時間生病不朝,臣妾怕那些大臣們心有異議。”
“你放心吧。昨日清塵郡主入宮為朕診治,眼下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用不了多久,便會沒事的。”他握住毓妃的手似乎想安慰她,卻不想毓妃一聽“清塵郡主”四個字,當即臉色一變,“她為皇上診治?皇上,切不可相信這個丫頭!”
睿晟帝皺眉,問道:“為何?”
毓妃說道:“皇上所中之毒可是那什麼無根草?”
睿晟帝不禁奇怪,“你怎麼知道?”
“不瞞皇上,今日臣妾接到密報,說在清塵郡主的冰凰山莊中發現了無根草。臣妾擔心。那毒正是郡主所下,此時再為皇上解毒不過是為邀功,皇上可莫要上了她的當。”毓妃說得字字懇切。
卻不想,睿晟帝聽完竟輕聲笑出,說道:“你多慮了。衣凰的為人朕心裡清楚,她不會做這樣的事。”
“皇上,就這麼相